想想严厚安发大财,也是离不开运河总督的,他的青龙帮可是水上营生的一支生力军,靠着船运、码头度日子。
运河上的大小船的起运装载全靠码头工人,过往船只上货下物全靠青龙帮的人,青龙帮垄断着一切,又依靠着一切,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拆,那是矛盾的两个对立面,对立统一。
官有官道,鼠有鼠道,鸡子不尿尿,各有各的道,都为了一个生存之道,各行各业,各个阶层,各种事情都有它的生存法则,也都是适者生存。
运河总督的运转需要一支辅助力量,帮助他们吐纳运行,既有良性的一方面,也有隐性的一面。
既能上得了台面,又能暗箱操作,使那个水运始终处于管而不死,活而不乱,围绕着天时地利人和中进展。
要说天时,那是天下大乱,乱中取胜,总督衙门和青龙帮那深有体会的。有道是水之清则无鱼,人之察则无徒。
他们在那乱中用重典,乱中发国难财,形成了优势互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是一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孪生兄弟。
这个孪生兄弟是个提供磨刀石,一个提供刀剑,那是磨刀霍霍向猪羊,是那个水上漂的,南船北马,舍船登舟的人和物。
此河是我开,此水是我排,要想从此过,放下买路钱,严严是一伙山大王,只是一个蛟龙,不可触碰的吞金兽,龙生九子中貔貅。
可怜的受害者是那船民,贸易商,过往的商贾路人,以及为其服务的斯民,没有不被盘剥的人。
亦然要想从此过,必须留下买路钱。如同那龙个渡,早上脱棉袄,晚上扒棉裤,有那个匪徒一般的行径,只不过是带有衙门内涵,权力附庸,官商一家亲。
因为一个是利用个私经营路子,大发横财;一个是利用行政审批权力,不法敛财。
在尔虞我诈、互惠互利中,巧取豪夺,使他们双方都有了经济来源的支撑,使他们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滚滚达三江。
可谓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变成了灯下之黑。
因而严厚安与甄鸿儒关系也是铁的很,相对运河总督是青龙帮的衣食父母,他的饭碗就在来人手中。
孰轻孰重,自有一杆秤。这些是甄鸿儒派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万不可怠慢,何况也知道,那个马勒力是甄鸿儒亲信,那个小妾还是俺保的媒,也是甄鸿儒宠爱的红粉。
他们一行到来,而且来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这个马勒力可是甄鸿儒的亲信,严厚安是知底细,又知道他的能力,那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
水运总督的权力控制在三个人中,一个是甄鸿儒,一个是马勒力,一个是师爷,三权鼎立,三者依存,配合的十分默契,让权力发挥到极致。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甄鸿儒捏在手心的就一文一武,要说师爷可是口若悬河,能说山河狂澜,又能平波万里。
而马勒力可独步天下,力挽狂澜,打打杀杀正是个好男儿,谁敢横刀立马,唯我马勒力争高下。
如此重量级的人物,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有要事商量,不能有半点怠慢。于是叫下人备好上等茶水、小吃。
还敬重地说道:悉听尊便,洗耳恭听,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望大人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