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那须野?杀生石?
信息量有点复杂,森本千夏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思路,询问道:“所以那个森美纪被杀生石感染,之后就飞过来找我报仇来了,是这个意思对吗?”
“嗯……一半一半。”
摇摇头,聖凉子解释说:“并不是它飞过来找你报仇,而是它刚好就存在于你回家的一条路,在那边形成鬼域进行晋升,然后你们主仆开车误入了它的鬼域。”
“那属于无差别攻击,昨夜因此受到波及的普通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你们不仅有神宫的御守,也有家传的宗近宝刀,否则我们也不能在这边坐着说话。”
“但是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非常低,因为现在的世界不像以前那样,到处都有充沛的灵力,生存已是难题,又哪里能在人世间活跃。”
听到这里,森本千夏已经明白了。
但是家里的宝刀,为什么行事会和妖魔鬼怪一般,在使用前还要先用鲜血来浸染,这样的刀不应该被镇压在封印之地,为什么会放在她的车上?
而且听小葵说,这刀似乎只有森本家的人能用,这又是为何?
诸多问题在脑海浮现,森本千夏不得已再度看向爷爷。
您是家里的长辈,想来应该知道这是为何吧。
“那把刀,的确是家里流传下来的。”
森本和弘何等精明,森本千夏的视线刚落下,他这边就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
不过这事对于神宫来说也不是秘密,所以也不需要屏退聖凉子,森本和弘便向森本千夏解释起由来:“小葵一定跟你说过,这刀曾经被先祖用来与玉藻前战斗,这一点爷爷也不再多说。
爷爷要说的是,此战结束之后,先祖在返回京都的路上,做了一个梦。”
“梦?”
“是的,一个被森本家和聖家世世代代谨记的梦。”森本和弘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先祖持此刀斩杀大妖玉藻前,是夜于那须野扎寨休整时,在梦中与死去的玉藻前会面。
先祖问:你既然已经死去,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是不怕我的宝刀锋利吗?
玉藻前说:我的身体已经飞向天下各处,你斩了一个还有无数个,而我的灵魂已经堕入无间地狱,生人又哪里能伤到我。
先祖再问:那我就用此刀,生前死后都去到天下各处追寻你的踪迹,随后一一斩杀,那你又当如何?
玉藻前再说:我已经在这把刀上留下血脉诅咒,日后你森本家只能拿这把刀来战斗,但是每次战斗之前,必须要取人心头血来浇灌刀身,你斩多少个我,就要杀多少个无辜的人!
先祖大怒,持刀相向,但玉藻前说完之后便化作尘埃散去。
而后,先祖从梦中醒来,却发现原本放在刀架上的宝刀却是来到手上,唤来左右近前询问,两人也是以性命担保,确认他二人值守期间并没有人和鬼闯进先祖的营帐。
先祖疑惑,但是看到近前腰间缠挂的太刀,不禁怀疑梦中所见或许为真,便伸手拿去。
只是先祖刚一触碰到刀柄,就感觉手上一阵刺痛…”
说完,森本和弘起身去到后面,把森本千夏眼熟的木盒抱了过来。
打开来一看,不就是那柄无往不利的宝刀了。
取出宝刀,森本和弘接着说:“先祖不愿伤人,就想将这把刀封印起来,而且也拜托了聖神主帮忙封印,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封印,都困不住这把被诅咒的宝刀。
甚至就连聖神主也被它所伤。”
说话间,森本和弘把刀递给一旁的聖凉子,聖凉子也是会意接过宝刀说:“聖神主就是我家先祖,先祖曾经试图触碰宝刀,但下场却是和现在一样。”
张开握住宝刀的手,上面已是血流不止。
演示完,森本和弘也是赶紧把宝刀收回,沉声道:“就是这样,其他人也不能触碰此宝刀,轻则血流不止,重则暴毙!但是它又可以斩杀鬼神,所以爷爷就让小葵把它放到了夏子的车上,以防万一。”
“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