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积累的深渊毒气和精气，以及初代天魔的全部感悟，被他尽数吸收。

不仅如此......被他杀死的深渊领主们的魔核、水之精灵王的精华，还有……追随他的天山神教所有信徒的灵魂，都心甘情愿地献祭给了他。

更重要的是，这里充斥着深渊毒气，如此浓郁的深渊毒气天魔从未见过。

而深渊毒气正是魔神力量的源泉。

所以……他怎么可能输？

嗖——

刹那间......

唰！

魔神闪过，韩立的鲜血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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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条断臂掉落在地。

......

离开真理之门的原始天魔寄生到了韩立身上，它在寻找机会想要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但……一直没有机会。

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韩立的身体拥有众多身份，这些身份互相融合，让他的自我意识无比坚定。

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类！

如果是原始天魔全盛时期，夺取韩立的身体轻而易举。

但被天界封印了太久，原始天魔的力量已经十不存一。

想要恢复力量就必须吞噬魔族，但现在没有机会。

于是它开始仔细观察这具身体，然后……它震惊了，这具身体远比它想象中更加强大。

“真是完美的容器！”

这具身体可以容纳一切、承载一切，可以变成任何形态，简直是无所不能的完美容器，就连天界的神明也会垂涎三尺。

如果能得到这具身体，或许就能向天界复仇。

真是令人心动啊！

难怪真理之门会打开给它逃脱的机会，就连真理也预料不到会出现这样的存在吧。

于是它一直在等待机会。

当天魔出现时，它试图趁乱夺取身体，但……韩立反而将它封印得更深了。

“……他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洞悉了我的来历。”原始天魔震惊不已。

韩立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现原始天魔是从真理之门逃出来的。

一般人就算看到了真理之门里的东西，也无法回忆起来。

韩立能做到，是因为他的另一半......兰道尔夫，黑暗的化身，他才是真正的魔。

但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将光明与黑暗分离，却依然无法保持平衡。

原始天魔立刻发现了原因：“原来如此，兰道尔夫的身体没有限制，而另一半却有。”

兰道尔夫的身体没有极限，没有任何束缚，但韩立的身体却有极限。

因为与兰道尔夫不同，韩立从未真正意义上死亡过。

当然死了就结束了，不可能再复活。

复活的能力应该已经用在兰道尔夫身上了，永恒的力量不可能使用两次。

“我们做个交易吧。”于是原始天魔开口说道，“我帮你打破极限，作为交换，让我吞噬他。”

它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也只有它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作为交换，它想要吞噬天魔。

只有吞噬了自称天魔的家伙，它才能恢复部分力量。

而韩立……

“可以。”

……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答应得如此爽快，让原始天魔都有些意外。

难道他不知道把身体的控制权交出来很危险吗？还是说他自信能随时收回控制权？

无论如何，它都会先帮他打破极限，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吞噬天魔。

……

啪嗒！

韩立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他自己无法斩断这条手臂，因为这条手臂上寄宿着“外神”的力量。

“嘿嘿！”原始天魔笑了，“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虽然被斩断手臂，但它却笑得很开心，因为它从一开始就在引导韩立斩断这条手臂。

蠕动！蠕动！蠕动！

掉落在地上的断臂疯狂地扭动着，想要重新接回去，但……

咔嚓！

原始天魔阻止了它。

它一脚踩住断臂，限制了它的行动，然后它用仅剩的右手抓住了断臂。

下一刻……

唰！

断臂再次变成了羽毛，外神之羽。

原始天魔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它一直很好奇，这具完美无瑕的容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光明与黑暗，究竟来自何方？

它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充满了好奇，而对这根羽毛的主人它也同样好奇。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蓝色小鸟’的痕迹。”

咔嚓——

原始天魔将外神的羽毛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