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青燃点了点头,指尖拂过百宝袋,“也别用人家的被子了,我带了被褥。”
两床被褥出现在床上。
“你抱一床吧,都是新买的。”
江逾白点点头,“谢谢。”
她脱了鞋翻身上床,将被子拉上,“江逾白,夜安。”
“夜安。”江逾白心情颇好。
打好地铺脱了鞋和衣躺下,江逾白闭上眼。
缺失的那部分灵魂正在十分缓慢地融合,他以前好像是人。
不远处床上的呼吸轻缓。
江逾白睁眼,赤色竖瞳一晃而过。
他看向床上的身影,心底忽然生了渴望。
黑夜中,渴望在发酵。
想,想和她睡在一起,很想。
他闭上眼睛,发情期快到了,最多十日,他就要回颖山了。
人说蛇类冷血,他却想接近她,想把她带回颖山,在山下建一个院子,抱着她,和她在一起。
但她好像喜欢游历,那,他改变想法了,想陪她共览山河,除尽恶妖。
她不是那种见妖就杀的捉妖师,但她能接受和妖在一起吗?
她会喜欢自己吗?
江逾白一夜胡思乱想。
天亮时,他想,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她呼吸变化时,江逾白率先睁开眼,“青燃,晨安。”
听到他的声音时,花青燃还有些没缓过来,“晨安。”
刚醒,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娇软,不像平日里的偏冷。
江逾白坐起来,没往床上看,将被褥收起来,“被子我收了,在院中等你。”
“好。”
江逾白出去时,老翁在厨间做早食,他便去院中的井打了水洗漱,又重新打了一桶留给她。
老翁为感谢他们除妖,特意用家中的细面烙了几块烙饼,还煮了粥。
道谢过之后,花青燃捧着瓷碗喝粥。
见江逾白没碰那碗粥,老翁不由得问出声,“大师,是这粥不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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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摇头,“不是,有些烫,放凉些。”
花青燃抬眸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口。
虽然有些烫,但她觉得春日里的热粥喝起来十分暖胃。
“好,大师记得喝啊。”
“嗯,多谢款待。”
花青燃伸手贴了贴他的碗壁,和自己的一样温度。
江逾白看向她,“我自小便对温度有些敏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