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起身后,禹同尘仔仔细细检查了她的衣服确保不会冷到后带她去了亭子。
亭中的石凳换成了一张十分大的桌子,上面摆着许多新鲜的食材,桌子中间掏了一个洞,上面架着一个锅,锅中是沸腾的鲜汤。
坐下后,舒时与看了看面前的东西,“还没煮好吗?那为什么端上来了。”
沸腾的汤水氤氲出水雾,“难道是,拨霞供?”
“对,待会儿将新鲜食材放入高汤中烫熟就能吃了。”禹同尘去给她调蘸料碟。
“我只在书上看过,但从未这么吃过。”
“味道不错,若是喜欢以后常吃。”
“好。”
孟子骞端着食盒过来,从食盒里为他们一人端出一碗饺子,“诺,你俩包的,特意给你们煮一锅。”
“多谢。”禹同尘道。
孟子骞闻言,调侃道:“难得听你一声谢。”
禹同尘没理他,看向身旁的舒时与,“待凉些了端起来吃。民间有个说法,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
“雅俗皆知,我有些好奇你的经历。”舒时与将目光从锅中氤氲而上的雾气中收回来,看向他道。
“我是个大夫,之前经常去义诊,也经常进入百姓家中,某年在一百姓家中过了冬至,男主人对孩子这般说,我也便记住了。”
“只是这两年大徒弟和二徒弟出师,我很少出去义诊了而已。”
舒时与“噢”了一声,“你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也如子苓那般年纪吗?”
禹同尘摇了摇头,“大徒弟四十有五,二徒弟三十有八,如今他们都去了南方,过些年便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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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骞道:“他二十三岁,大徒弟和二徒弟都能当他爹了,却死乞白赖着要拜他为师。”
孟子骞并没有夸张,那两人真的是死乞白赖日日在神医谷外求学,禹同尘受不了了才将他们收下的。
“这说明他很厉害。”舒时与认真评价道。
禹同尘勾了勾唇角。
孟子骞撇撇嘴,怎么感觉还没吃晚饭呢,就觉得有些撑呢?
帘子被掀开,南星提着两个大食盒进来,“主子,舒姑娘,这是我们做的菜。”
孟子骞闻言,抱着手在看戏,“他们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和光,你可不能扫兴啊。”
等饭菜被摆到面前,禹同尘拿起筷子,都夹了一口。
“太柴了。”
“太咸了。”
“太淡了。”
“糊了。”
……
禹同尘一连点评,最后只剩两道菜被留了下来,“这两道还可以。”
“咸的多就些饭,淡的多放点盐,其余的怎么解决你们自己想,能吃的别浪费。”
南星一脸喜气,他和忘忧做的被留下来了,“好的,主子。”
“舒姑娘,百潼和百溪让我与您说,她们在厨房与我们一同用饭, 您不用挂念。”
“好。”
待南星走后,禹同尘夹了两筷子菜到干净的碗里,“他们特意为你做的,要尝尝吗?”
“好。”
舒时与尝了两口后点点头,笑道:“还不错,百潼回来后可以少和我抱怨些了。”
待用完了晚膳后,禹同尘牵着舒时与回去,廊上红灯笼被风吹动,烛火跃动,无端给静谧的冬夜添上了几缕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