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足浑氏气得咬牙恨齿,本来段元妃就看不起可足浑,可来了个上眼药的,越发的没有骨气了,居然甘心去做妾。
可足浑氏暗下决心除掉这两口子,这样妹妹也就消停了,于是没事就找茬,开始了吹枕头风,不停地给老公慕容俊下话,本来慕容俊没人下话,还想除掉弟弟呢,于是对于可足浑氏的行为言语也没有加以制止。
可足浑氏暗中指使常侍涅皓诬告段元妃和典书令高弼一起给慕容俊扎小人,搞巫蛊之术,诅咒慕容俊,咱就说那都不是一个老公,能扎上吗?
慕容俊就信了,把段元妃下狱,想要让她牵连出慕容垂,一并除去。
慕容俊命廷尉考验,严刑拷打,段元妃及高弼哪里能认?正气浩然,终无诬陷慕容垂之语。
严刑拷打没日没夜,慕容垂心疼爱妻,日夜难安,于是派人进大牢对段元妃曰:“人总会一死,让你招什么你就招吧,大不了咱夫妻俩人一起死!不要再受这个罪了。”
段元妃流泪叹曰:“我岂不知严刑拷打难以承受,但是我若诬告夫君,上辱了我段氏祖宗,下害了夫君,我是宁死不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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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有逼供,段元妃辩答益明,一点含糊其辞的地方都没有;可足浑氏不信她一个柔弱女子居然能挺过层层酷刑,去狱中亲自审问,却见段元妃满身血污,已经不成人形,于是道:“你这又何苦?速速招了,往生他界,免受皮肉之苦!”
段元妃勉强抬起头看,看到可足浑氏,禁不住嗤笑她道:“你可知气节两字怎么写?我堂堂段氏岂能和你可足浑氏一样鼠窃狗偷!”
段元妃言罢,狂笑不已,根本不把可足浑氏放在眼里,满眼都是轻蔑和嘲弄。
可足浑氏勃然大怒,尖声喊道:“给我打!打到她说了为止。”
于是又一轮残忍的刑具加到了娇弱的段元妃身上。
酷刑日胜一日,慕容垂心在滴血,再次派人去牢中传信,他已有了自己去领罪,已救爱妻的想法,没想到手下人哭拜于地道:“段元妃熬刑不过,昨日已经冤死狱中了!”
慕容垂如坠冰窟,圆瞪双眼,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段元妃宁死不肯牵连慕容垂,慕容垂得以免祸,但是也被贬为平州刺史,镇守辽东。慕容垂收葬段元妃尸骨,只见遍身无一处完整皮肤,浑身骨断筋折,抱着爱妻哭得死去活来,要知道段元妃体质纤弱,侍弄花草扎个手,都委屈得不行,需要夫君安慰,他难以想象爱妻是以何种意念挺过这重重大刑的,越想越是心痛,他宁愿受此酷刑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爱妻。
段元妃一死,慕容垂万念俱灰,小可足浑氏长安君却喜上眉梢,她看到了机会,请求姐姐姐夫赐婚慕容垂。
慕容俊也觉得打死了弟弟的老婆,是有点过分,又见长安君倾国倾城,容貌巧丽,对慕容垂又是倾慕有加,容貌不输段元妃,也许能补偿一下弟弟,便亲自赐婚。
你就说慕容垂得多膈应,即使长安君百般讨好,花招使劲,也是白费,慕容垂对她不理不睬,别说夫妻恩爱了,连洞房都没有过,长安君到宫里哭诉慕容垂不理自己,慕容俊又把慕容垂痛骂了一顿,慕容恪也劝说弟弟,好歹给慕容俊一个面子,小姨子成天在面前哭哭咧咧,也不是个曲子啊,这颜面确实没地方搁。
言说慕容家的隐忍还是一流的,慕容垂回去果然和长安君做了一夜夫妻,也就是例行公事,既没有温存也没爱意,然后又是不理不睬,长安君倒也提气,因此有孕,而生子慕容麟,本来以为母凭子贵,慕容垂能对自己好一点,没想到慕容垂还是没开晴,母子俩是一起不受慕容垂待见。
没多久长安君抑郁而终,花一样的年纪,淹死在了慕容垂的冷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