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爵爷一旦手握操江提督的大权,便无所顾虑,没有人敢轻易动他,自然会将精力转移到财富和美色上,却忘记了这一切本源是来自于他的职位。”魏忠贤一针见血地指出。
"大明朝的功臣们啊,一提起来就是满肚子的无奈啊,"朱由校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沉甸甸的重量,"一切都安排好了吗?雨化田现在哪里?"
"陛下,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最后一步了,幸好有刘爵爷手下的纪律严明,省去了很多麻烦,现在一切进展得比先前顺利多了。"
许显纯回答说,声音里藏着一丝庆幸,"雨督主已经快到江边了,就等着您的命令行事了。"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差错有可乘之机。"
朱由校沉思了一下,"朕虽然无所畏惧,但如果能避免非议,自然是最理想的策略。"
"臣明白这分量有多重。"
"你能理解,那就太好了。让雨化田开始行动吧。"朱由校的眼神深邃,"选个吉利的日子,咱们过江去,先探探风,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
"遵从圣旨。"魏忠贤和许显纯异口同声,离开了京城,东厂和锦衣卫的耳目不再那么灵通,两人都更加不敢有半点疏忽。
孙承宗原本希望皇帝能慢行,好找机会平息因孔家引起的动乱。
如果南都再起风波,恐怕文官的声音会被进一步压抑。
可是,到了扬州几天,陛下的举动却像是捅了马蜂窝,盐运使衙门差点儿遭受灭顶之灾,连盐引制度也被废除了。
孙阁老担心,如果陛下在扬州逗留太久,这座繁华的城市恐怕难免灾祸。
于是,究竟是迅速南下,还是留在这里另作打算,以应对可能的百官请愿,就成了孙阁老心中难以解开的结。
随着操江提督、诚意伯刘爵爷的觐见,孙阁老心里的天平渐渐倾向了一边。
陛下即将过江,刘提督不但调派了数千水师,为陛下保驾护航,还把自己的旗舰贡献了出来,忠诚之心可见一斑。
渡江那天,晴空万里,景色宜人。
扬州府的官员们满脸堆笑,争先恐后来向陛下恭敬地送上祝福,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陛下对盐运使衙门的清理让他们惶恐不已,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如今陛下终于要离开,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解脱,让陛下的风暴去席卷南都的官场吧。
那里的官员更多,势力更大,也许能抵挡一阵子。
在扬州官员的欢送和长江水师的簇拥中,一抹明亮的黄色缓缓登上了提督献出的旗舰,朝着江心驶去。
岸边,御营的兵马和官员陆续上船,准备与对岸的同事们会合,继续守护陛下。
然而,就在船队越来越远的时候,江面上突然发生了变故,喧闹四起,甚至连御营里也显得动荡不安。
江中心,浓烟滚滚,一艘船着火了,正是提督大人的旗舰。而大明的皇帝,正在那船上。
浓烟冲天,岸上的人各有心思,御营兵马因为距离和军纪的约束,一时难以立即行动,但已经按捺不住,把在场的官员团团围住。
一队兵马紧急集结船只,准备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