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州,大人,我们李家究竟犯了什么大罪,要受这种折磨?”李家主质问起来。
“李家主,这是在威胁本官吗?”李知州反过来质问,语气严厉得很。
“不敢。”李家主嘴上说着不敢,但那股子怒气,谁都看得明白。
“大人滥用职权,不分青红皂白,好人无辜受难,这太过分了。难道大老爷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草率结案,不顾人的性命吗?”
“大人如此这般行径,难道不怕王法吗?”
“我本冤枉,大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本官自有断案的办法,不用你来教。”李知州嘲讽了一句,然后转向刚醒来的店老板,大声逼问:“店老板,你说还是不说?”
店老板疼得厉害,心灰意冷,强忍着伤痛,就是不吐一个字。
李知州阴森一笑:“我这里的刑具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就一样样尝个遍吧。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嘴硬。”
“李大人,手下留情啊。”信王似乎好心提醒。
“李大人,审案为什么不直接找关键?绕圈子问这些下人,不是多此一举吗?”
朱辈键跟着搭腔,附和着提醒。
信王和唐藩世子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这种皇亲之间的关系,复杂微妙,尽在不言中。
李家主抬头一看,堂上坐着的几位,不是有钱的就是有权的,感觉这事棘手得很。这几个人,显然跟今天的事撇不清关系。
李家主还没想出应对之策,就被带到堂前了。
“胆大的犯人,见了官不跪,有什么道理?”
李知州撕下了伪装,准备强行用刑。
李家主拱手作揖:“学生拜见大人。”说完,眼神轻蔑地扫过李知州,让后者后悔起来,忘了这家伙是个读书人出身,不能轻易动粗。
李大人向来以严刑逼供出名,今天没法动武,一身的本事等于废了一大半。
正愁没辙的时候,信王嘴角微翘,心里暗自嘀咕:皇兄,你虽然设计让我陷入这局面,我虽难以拒绝,但拖延之计,你能把我怎么样?
如今自己这个处境,想必皇兄定会派人暗中观察,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可确实要低调一些。
唐藩世子提议说:“李大人,犯人都抓到了,功劳不必一个人占。他侵犯的是我们商狁司的人,反抗的税自然该我们来收。殿下千岁在此,不如交给殿下裁定如何?”
李大人一听就明白了,赶紧走到信王面前请示:“殿下,犯人已捕,还请殿下定夺。”
两人一唱一和,让信王不好推辞。
信王心里虽然不乐意,但为了大局考虑,只能答应。
拖延的计策,他慢悠悠地说:“我也想知道,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伤害宗室成员……不过,我昨晚喝多了,不妨先把犯人关起来,等找个合适的日子再审。”
信王打起了太极拳,又把这棘手的问题扔回给了李知州。
新官上任,根基还不稳,只能暂时把李家主关在知州监狱里。
至于什么时候再审,或是马上,或是遥遥无期,全看信王什么时候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