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安静些!”太子安挥手制止众人的议论。“韩震此行已注定生死攸关,无需过于担忧,还是讨论一下如何向楚王提议结盟之事吧!就算少了韩震,秦国仍是一头猛虎恶狼,切勿轻忽!”
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均不敢喧哗。太子安深得韩国君主信赖,并且被视为最佳继承人。此时此刻,他的话语自然具备相当的分量。
忽然间,殿外传来阵阵快速脚步声打破了平静。一名身着青袍的侍吏迅速走近太子安,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封信札,并急切地说道:“报!秦王细作送来的重要消息,望殿下过目!”
“张良,此乃廷议之时,为何闯扰朝廷议政?”韩熙眉头微蹙道。
张良并不示弱,“宰相见谅,此事十万火急,恳请 ** 体谅。”
面对这种局面,韩熙亦不好再加阻拦,毕竟对方也是新郑城内颇有势力的一家。于是只好默认了他的行为。
见张良如此紧张,韩熙转而向太子询问情况。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使他愕然无比——往日稳重的韩安心神大乱,脸色苍白。“殿下,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能让……?”
“魔鬼!”太子咬紧牙关勉强说道。
“胡闹!”丞相轻声呵斥,夺过了竹简阅读内容。随着文字一字一句的显现,韩熙面色愈发铁青。“俘虏墨家两百剑士,无一漏网全部送入咸阳狱!”话音落时,太子与韩熙交换了一下惊骇的目光。下方众人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么嘈杂!”韩恒惠王在此刻醒过来。见到文臣与武士们陷入一团乱麻的状态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喝问韩安:“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如此闹腾?”
韩安仍在努力镇静,“父王,那个韩震居然安然无恙地生还!”
闻此消息, 韩然猛烈地咳个不停,其情景令在场之人胆战心惊。在他接受御医援助后停止喘息,声音颤抖着质问:“你们不是保证他绝对性命不保吗?不是称墨家战士个个武艺超凡吗?一群废物、笨蛋啊!我国已渐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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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当韩震在秦国立功的消息传来时,六国皆陷入了一片恐慌。即便一向亲秦的齐国也震惊莫名,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而燕、赵、魏、楚四国更是反应强烈。燕魏赵三国不必赘言,而与秦国素来势如水火的楚国则更加敏感。民间传言中的“亡楚必秦,亡秦必楚”此刻被无数人心头反复念叨。
赵悼襄王赵偃近期体弱多病,心情颇为压抑。听到韩震消息后的这一日,精神却突然好了起来,甚至比生病之前还要精神抖擞。一登上朝堂,他立刻晋升了李牧的官职,这足以体现他对其的信任和支持。谈及韩震,他只是淡然说道:“我既有李牧在旁,何惧韩震稚童之辈?诸卿勿需多虑,稳住民心即可。”
相比之下,诸王中最沉着稳健的莫过于老王本人,但最坐立不安的则数燕王喜。初闻韩震之事,他惶恐不定;再听到韩震擅自北征时,他又兴奋异常,一连宴请三日;待得听说韩震受秦王庇护时,心情顿时凉了半截。得知墨者北上并经过燕赵边境,他还派了使臣去设宴送别。然而,当他得知墨者被俘后,内心愈发烦忧,已经多日不理政务了。
至于魏国,自从去年秦国夺取汲地之后,魏景王魏增更是终日惶恐不安。自他即位以来,魏国连连丢城弃地,首次即位便损失西部二十多座城池,归入秦国之手。五国联手攻秦时,又被夺走朝歌。而秦国近年来接连夺取领土,这种持续不断的战略压力已经让这个国家不堪重负。因此面对如韩震这般人物的崛起,他已经无力应付,只得一心一意地与诸国使臣周旋,试图为魏国争取一丝喘息之机。
至于楚国,局势同样不稳定。熊元身体日益恶化,难以料理朝政,几乎所有重大决定均落在春申君黄歇一人肩上。尽管楚国曾惧怕秦国,但尚有一战之力。然而,秦国文臣猛将层出不穷,使得黄歇忧心忡忡。上次由楚国领衔的联军攻秦计划尚未真正开启便因恐慌被迫放弃,这也浪费了一次难得的机会,眼下六国愈发明显疲惫,抵抗秦军愈加艰难。新王能否带来改变仍是未知。
当年 ** 队返回境内第十天,韩震接到了秦王的诏令。他带着赵猛、武燎、韩宸以及墨然一同返回咸阳。其他人手以韩蛮需助手的理由留了下来,一行五人十骑疾驰南归。途中,韩震先后收到了秦王和相国吕相的书信,心中忧虑顿显。原本以为嫪毐不过一介小人,未曾想到他居然要求秦王前往蕲年宫行加冕礼。众人皆知蕲年宫为嫪毐巢穴,位于雍城之内,如若秦王前往,无疑陷入险境。尽管嫪毐并未直接掌握军权,但他仍能调动散居各地的小规模军队以及捕盗军马,依然对秦王威胁极大。也因此,秦王及相国吕不韦不得不紧急招募能领兵的将领进行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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