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虽同样端坐整齐地摆好筷子与饭碗,但从他坐在桌旁起便始终保持严肃状态。
“你小子还算聪明,别这么紧张。
虽然近来我对你的看法不大好,却还没到绝食致死的地步。” 对于儿子的回答,朱元璋内心不禁涌出些许满足之情。
他的这位儿子或许有些捣蛋,时常会制造纷乱,不过其聪明才智以及果敢之躯,都颇有几分他年轻时代的身影。
作为父亲,对如此与自身形象相近的小辈,自然会抱有更多的欣赏与宠爱。
但他心里知道,当前对着朱棣的态度,不仅仅是父职,同时也是皇权的考量。
这就意味着就算他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对于一个臣僚,还未真正达到满意的高度。
“你在锦衣卫的工作进行得如何?” 朱元璋重新举起筷子,但这一次的目光从头望向他的儿子朱棣。
“陛下,已有臣与徐允恭敬地发现了毛骧的动向,并已派遣队伍着手进行追踪。”尽管提及此话对于一直心无旁骛的朱棣来说略显微妙,但在这一刻,他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应答。
为以防父亲更深入追究此事的起因与过程,他立刻把不幸的幸运工推上前线。
“也就是说,你们两位带领这么多锦衣卫成员,用了近一个月仍未捕获到毛骧。”
听到此处,朱元璋最终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中流露出些许对儿子不作为的愤慨目光。
而李景隆忽然提出的一个议题,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中既有惊恐,同时也有一丝疑惑。
在权力格局中,虽然表面上看似他和徐达掌握着重要权柄,但李文忠领导的这支部队是直接受到皇权管控的,任何消息在传递到他手上前,总是会先进到皇室那里。
如果真要挑衅,恐怕连徐达都要被波及。
于是乎,在心中一阵抱怨之余,他便只能对着皇上下一个姿态。
"臣有误,望陛下责罚" 他的回答简明直接。
这个时候,明成祖也不再执着让徐达出面顶上,自己干脆后退了几步下跪认罪。
看着这个孩子般跪在他面前的姿态,朱元璋终于松了手,手中的筷子放落桌面。
但并没有即刻开口,而是等到朱棣不自觉地抬起头时方才说道:"起身吧,你不是特意来受罚的,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事想告诉你。
"
当听完父亲这番话后,朱棣虽然心里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意识自己处境并不妙时仍快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儿臣敬承帝命。
"
面对尚未公开的信息,虽然心里没个底牌是什么,可明白现在不是谈事的朱棣,仍然表示会服从父皇命令。
在站起身的同时走向了处理日常政务的桌旁,明成祖缓缓坐下开始寻找所需的内容——一份由其长年依赖,和尚大元禅师建议整理并递送的藩王论题报告,它现在成了他的心头所急之事。
当目光扫过堆得满满的公文箱,最终取出他所要的那一份时。
对于此事朱棣反应激烈,瞳孔中透露出的是不安甚至是惊悚。
所谓册子并不是寻常文件,而是和尚建议的策略论,再由他根据建议整理并献上的奏文。
关于这份报告中,详细记录了藩王移徙的具体计划以及背后牵扯的各种问题。
突显的问题足够尖锐敏感,加之作为其中的核心人物,朱棣深知这份策略报告提交之前所承受的压力。
尽管他已经非常信任和尚提供的理由和逻辑阐述,在决定信之的基础上却无法保证皇上的同意同样如此,这源自于此前对话中的洞察。
大和尚明确告知,藩王论题报告的部分逻辑看似合乎时理,却可能因过于激进而不适合当今时代的大明朝政生态。
(注:朱棣在文中对应的应该是朱标、明成祖对应的朱元璋,所以调整了一下名字使用以符合上下文语境)
如果姚广孝,一个深明事理的大和尚都可以理解这封奏章的深意,那么他们的至高无上的皇帝一定也能看出来这一切。
所以,在这时皇帝拿出朱棣呈上的奏章后,原本充满 ** 心理的想法顿时加剧,朱棣心跳加速。
他静静地站着,不敢呼吸,微微躬着的身体现在显得更为低伏,仿佛被一股巨力所牵制。
他的头垂得很低,不再去窥视龙座。
“这是几天前你递上来关于藩王政策的奏章。”
朱元璋双手持章,在半空中摆了几下,没有在朱棣脸上表露任何情绪之前审慎的考虑着,这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天子的态度难以预料。
每当这种关键时刻到来时,朱棣感觉脑中寒意刺骨,即使是平时敏捷的思想也变得麻木了。
他甚至有一刻想去丢弃作为皇孙的尊贵,并飞快逃出去。
面对这一传奇 ** 的压力,朱棣感觉如临绝境,这个压力让他无法喘息。
仿佛一个不可逆转的命运之锁,深深锁在他的心间,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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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朱棣几乎承受不了准备再次叩首求饶的瞬间,突然传来朱元璋与先前不同语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