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对于大庭广众之下慕风对自己的亲热,着实感到尴尬。
之前她交代慕风要保密两个人的关系,看来那些话也算是白说了。接收到慕小宇惊诧又充满疑问的眼眸,任非下意识的顿了顿,想摆脱肩头上那只源源不断传来热量的大手。
可慕风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竟稍一用力,便将任非整个人拥在了身侧。
“你……”任非面色更是尴尬,她不想在慕小宇面前表现的再次臣服于慕风,可怎奈慕风已经收紧臂弯,她也再没机会挣脱开来。
“趁我不注意,和我弟弟偷偷见面?”慕风唇角轻扬,笑意涔涔,如同老朋友般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听不出语气中有任何异常。
任非顿住,停止了挣扎。她可不想三个人再次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如今的自己再不是那个曾经的叶嘤咛。
“怎么说话呢,慕总!”任非直了直脊背,嗓音低沉,“您刚才不是听到了,我在夸奖您无所不能。”顿了顿,“或许,您真的可以帮慕先生治好他母亲的病。”说完,任非貌似淡然的看着慕风,可目光里却别有深意。
而此时的慕小宇也从刚刚的惊诧里恢复如常,不用再猜测,面前两个人的关系,显然再不是家长与老师那么简单。
莫名的,慕小宇心底不由得替任非惋惜,这种心疼,让他再次想起了那位故人。
“我也不是医生,又怎么会治病呢!”慕风继续调侃,语气依旧轻快。
任非唇角也扬了扬,笑意却未达眼底。在她的认知里,也只有慕风有这个能力可以让那几个人同时躺在这里。而在她心目里,最应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陈丽那个女人,虽然胡伟还没查到陈丽参与其中的确实证据,可任非隐隐觉得,那个女人跟整件事都脱离不了干系。
而身侧的这个男人不会不知道陈丽的恶毒,他却偏偏放过了那个女人。想到这,任非目光沉了沉。
“慕总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怎么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任非此时的说的话已经完全没了逻辑可言,任何人都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揶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救她?”慕风也不掩饰,侧头看着任非,似乎只要她点头,他便真的会马上会出手去救那个女人。
任非愣了愣,忽然觉得身侧的男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可再对上他的眼,却又看不出任何异常。没错,如果这男人知道自己是叶嘤咛,他又怎么还会如此冷静的站在这里跟自己轻言细语的说话!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曾经被这男人囚禁的日子,任非整个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感受到任非的颤抖,慕风收起笑意,眉头也随之皱了皱,拥着任非的臂弯又紧了紧,想确定她颤抖的原因。
慕小宇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互动,对于慕风竟拿自己母亲的生死开玩笑,再也抑制不住的冷斥出声。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慕小宇太了解慕风,他精心布置的这一切,又怎么会听一个老师的言语而改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