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大笑着，但眼里却全都是泪水。

“闭嘴，不管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儿子！”

潘立的面部肌肉忍不住的抽搐着，潘小鹏的这番话，如同刀子一样，在剜他的心，可他还是在尽力在为儿子求情。

“潘小鹏，其实你也错了，你父亲和你母亲离婚，和你断绝关系，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你们......”

白林冰冷的说道，潘立还没有妥协，还得再加一把火。

“保护我们，把我妈扔那么远还从不联系，把我放在社会上不管不问，他是在保护我们？你是不是疯了，有这样的父亲的吗？”

潘小鹏大声反驳着，这么厉害的父亲，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他的家人？这也未免太可笑了。

“你看，他到现在还不相信你，看来，你所有的努力他根本就不领情啊。”

白林看向潘立，似乎在同情他。

“白处，我不要他领情，我就想他活下去。”

潘立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痛苦，但这种痛苦却得不到白林的一点同情。

“说吧，你到底送出去多少情报？又完成了多少次任务？今天晚上，是你唯一的机会，只要你说出来，你的儿子可能会原谅你，我也可以给他机会，但他必须自己把握住。”

白林不再犹豫，“狮吼功”施展开来，在潘立最后的心理防线上，奉上了最后一击！

“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不得善终，我只想他们母子二人好好活下去......白处，我愿意说出一切，只要你们能保护好他们，我什么都愿意......”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伤害。”

白林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他最怕潘立失去希望，那样的话，他心里的秘密，也将陪他一起进入坟墓。

“你想说什么？你做的事情，你不敢承认吗？”

潘小鹏有种感觉，潘立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改变他所有的认知，也就是说，有可能他从头到尾做的都是错的，错的不能再错......

“唉，你还是安静一下吧。”

白林不想苦心经营的氛围，被潘小鹏打破，于是，抬手一指，点了他的穴道。

潘小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倒在沙发上，但他的人还是清醒的。

潘立看向只有眼睛还能动的潘小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要换个死法了......

间谍与渎职，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罪名，但为了儿子，他还是愿意和白林做这个并不公平的“交易”。

“我说的这些，全都属实，白处，我知道我的下场，希望你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潘立没有再隐瞒，他将这么多年，为那个狼头人季秋武做的事，全都说了出来，包括今天早上接的那五个人......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潘立的声音，潘小鹏躺在那里，听着潘立为了保护他们，狠心的和他们母子，断绝了所有关系，听着听着，便泪如雨下。

潘立这些年完成的任务并不多，可能是他的级别太高，为了保护他，只有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才会交给他去做。

这些任务，都是绝密中的绝密，每一件拿出来，都够他坐上一辈子的牢。

等潘立说完，白林也关闭了手机的拍摄。

“起来吧，你们跟我走，至于怎么审判你们，那是法律的事情，我会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如实的写在报告里。”

“谢谢白处......"

潘立缓缓站起身来，他知道白林会怎么写这个报告。

潘小鹏力劝父亲自首，潘立感念亲情，交待了重要的情报，避免了重大损失......

报告可以这么写，但潘小鹏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潘立交待的那些事情，有多大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