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国人对女性,要求三心四德的传统习惯,巨大的惯性的刹车的刹车滑行。也是女性的体力,以及在家庭的地位,除了公主、权贵小姐以外,和男人相比处于弱势地位。
虽然伟大领袖赞誉妇女能顶半边天,大幅度提高了妇女地位。但是如同性格和蔼温顺的食草动物,它们看向世界湿漉漉的眼睛,大多含有惊悸。在婚姻上尤其如此。
有人很哲学的说过,大多数女人的人生不幸,是从恋爱到结婚、结婚开始。
如果选不好人生的另一半,再美丽的女人,生命历程上,也只能瘸腿前行。
作为聪明、知性,有主见的柳红杏,在选择终身伴侣时,尤其今生自己可以做主的婚姻。
上次说到,卢友平到歌舞团散心,门缝里有人在偷听、偷看。
歌舞厅门口窥视的是妹妹柳红桃,待在隔壁偷听的可是柳红杏。卢友平的三支歌,足足让柳红杏泪水流了半盆,她明白了卢友平的心意和凄楚。
失而复得,是极为珍惜的,特别是倾心的爱人。
爱情进展的很快,两家的老人都很满意,很快进入谈婚论嫁。
迎娶柳红杏的前一天夜里,卢友平想来点情趣,给柳红杏个惊喜。手机也没拨打,入夜驾车赶赴山村。
山村的夜十分寂静,只有蟋蟀带连着百虫在演奏小夜曲。
卢友平轻叩动柴扉,屋内漆黑没有动静。也没考虑闺女出嫁,农家人忙活一天乏累的早早入睡,焦躁的卢友平干脆翻墙而入。
侧耳倾听,室内传出男子山呼海啸的鼾声。这是谁?刚在新婚之夜的大闺女房间酣睡!不仅酣睡,还敢打呼噜!
妒火烧心的卢友平,事情不往好处想。历来冲动是魔鬼,也没想想,柳红杏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怒极气极的卢友平,一脚踹去,破门而入。
只听得屋内一片惊呼,随即灯亮。
看到怒目圆睁的卢友平站在床前,柳红杏大吃一惊。她只穿着内衣,独自睡不着想心思。妹妹柳红桃,因为姐姐明天出嫁,去了邻居家借宿。
只见柳红桃独自在床,卢友平瞬间愣住。
这时隔壁屋里传来男人的咳嗽和责问声:谁?
卢友平懵了,只顾着吃醋混乱了思维,怎么没想到岳父母今天必然在家。
没用卢友平多解释,冰雪一样剔透的柳红杏,马上明白了失礼的卢友平的用意。
这晚,把卢友平让进屋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柳红杏没有再睡,只是泪水涟涟:一报还一报,谁叫我当时怀疑你?现在我知道了,你真的在乎我!你不在乎我,还能醋意变形了人?
这件事,老岳父很生气,认为不吉利。
柳红杏一点都不在意,还很有些惊喜。
只有在意,才有吃醋,才有脾气。
她本以为卢友平这样的贵公子,爱上自己不过是一时的情乱意迷,没料到他真的珍贵自己。
柳红杏婚后在城里没住几天,就又回到小山村。既是她不放心自己才见眉目的农场,也是卢友平的心意。
卢友平爱上了黄泥套,他想脱离喧嚣的城市,回归自然。
独生子女是特殊时期的产物,享受着得天独厚的生活条件,他们的世界只有自我。
现代年轻人有几个能听老人言,行为的基本原则是我行我素。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卢友平万人钦慕的工作,他说辞就辞,父母想干预的时候,木已成舟。
高薪养廉的工作,几年下来,卢友平还是有些积蓄。孩子大了不听话,父母在财力的支持上还是一贯的慷慨,就一个孩子,挣的钱给谁花去?
柳红杏破烂的小院,从外观上看去不大。依旧的古朴破烂,只是比以前更加洁净。除了原先的杏树,又种了芭蕉。
卢友平的爱好有些怪癖,喜欢雨点噼噼啪啪打着芭蕉叶的声音。尤其更深人静,四赖无声,没有人群喧哗,也没有汽车行驶的噪音,雨点打着芭蕉特别的夸张。
于是沿着小院的石墙,里外都种了芭蕉。每当到了暮春,别看院小,茅屋低矮青青草,那绿了芭蕉,红了樱桃的画面,石寨绮丽无比。
回归自然,寻找迷失的自我。大概魏晋风骨恬淡清高,重新复活,卢友平自我感觉就是建安七子,至少活得有谢灵运、陶渊明的风韵。
柳红杏活得依然充实,每天忙着她的自然农场。除了吃饭、睡觉、做爱,几乎四脚朝天。
柳红杏很愉快,再累毕竟是在向理想靠近。自由自在的呼吸着山野的空气,不受其他人支配的办事,还有温柔多情的郎君相伴。
都说人心欲壑难平,柳红杏却很满足。满足的如同山上淌下的万条细流,汇成翻卷着水花和彩虹的小溪。
卢友平多年的忧郁,被溪流洗刷,清风带走。
他不再受人群社会生活的约束,不想睡三五更一样梦游。想睡,日悬正南晒糊腚。愿意,他就去给柳红杏搭把手。管理人员的事他从来不参与,那违反回归自然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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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锄挖垄种植浇水,满身大汗,胳膊腿腰酸胀,反而带来舒适的感觉。卢友平心清净下来,大脑清空了垃圾,思维的硬盘运转速度加快。在想象要发泄的时候,他就坐在键盘前任思维驰骋。
歪打正着,网络平台很喜欢这股清流,不久卢友平就成了网络平台签约作家。每个月,不费力气,也能收入万元以上。维持正常的物资生活,绰绰有余。
彭州城内的家,小两口几个月半年的不去。干脆让在城内打工的柳红桃,转正为常住户。
生活寡淡而适怡,没有了繁华喧嚣,时光如山涧沟的水在不知觉间流淌。
这是2022年的夏天,卢友平又像以往,自己在小院踱步。然后想起点什么,就赶快敲键盘。
柳红杏一如既往,到了十点准时睡觉。
早上柳红杏的生物钟很准时,无论冬夏六点钟准醒。
夜里她做了个夫妻云雨的梦,乍醒来,还以为枕着卢友平的胳膊过的夜。眯缝着眼,伸手想抚摸卢友平的脸颊,没想到摸了个空。
柳红杏一惊:床上无人!卢友平是从来不会早起的!他一夜没睡?柳红杏忙得跳下床,连鞋都没顾得穿。
卢友平趴在电脑桌前,披散着长发的脑袋埋在两臂间。柳红杏喊了几声没见反映,上前一摸,自己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新冠肺炎加上基础病,卢友平是急性心肌梗死。
他的坟墓,就埋在那次尴尬相遇柳红杏上沿的百十米处。
从那以后,欢乐活泼爱笑的柳红杏没有了。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寡妇脸。
大约是晚秋时节,农场的员工电话打到柳红桃的手机,说经理有三天没见到了。她的手机打不通,家里的门锁着。
这时的柳红桃已经混得很出息,她不仅拿到自学的大学毕业证,还有多项含金量高的职业证。
在公司,她是最显眼的一个。人长得漂亮,穿着打扮时髦得体,公司的高管,后边有成群的青年才俊追逐。
柳红桃已经融入这座城市,成为炫目的都市丽人。
因为近两天接待任务忙,柳红桃好几天没有玩手机。姐姐的微信三天前倒有一则,想想有事姐姐肯定会再发微信,或者拨打手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姐姐不过是想问候关心她一下。一忙起来,就把姐姐的微信忘在了一边。
接到农场打来的手机,柳红桃慌忙代开姐姐的微信。
姐姐的微信很短:你好好保存QQ邮箱我发的信件,它具有法律意义!
柳红桃赶快打开邮箱,才读了两行泪水就模糊了眼睛。她哽咽着,昏昏沉沉的明白:姐姐已经死去。城里的房子让爹妈去住,那里医疗条件好,让两家的老人互助养老。家里的农场,希望她能承接下来,那是一代人理想的传承。
信的末尾:我现在是石头肺,锯片嗓,无味鼻,全身瘫软无力。本来早就想去就医,病不会这样重,但没有卢友平的我早已了无生趣。
卢友平一个人在那边太冷清,我要去陪伴他!
曾经得到过,我没有后悔,只有抹不掉的记忆:少年时的巧遇,尴尬的相识,仗义出手,酸楚的怀疑,婚后成熟的杏子……
你不要到处找我!你读到这份文件和信时,我已经和他相偎在一起,蒸腾为气,幻化成泥……
柳红桃赶到墓地时,明显的看到姐夫的坟墓有新填埋的痕迹。
她没按姐姐的嘱咐去办,报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