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萨拉森人的军队出发前,“黑暗之影”就已经安插进人手了,只要循着他们身上的留下的鲜血烙印,自己就能精准地找到这些内应。
想象一下这种好日子吧!
所以,别再说这种蠢话了!”
库尔斯摇了摇头:“确切的数字我也无法估算,但三成总是有的,不过这是建立在切利尼娜小姐需要刺杀过程中,需要担心面对两名强大施法者夹攻的条件,如果敌人在埃及的施法者,仅有一人,或是实力没有萨拉丁营地里的施法者强的话,把握会增加很多。”
伊万轻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相信?”
一具被啃食的残缺不全的尸体被发现在隐蔽的角落里。
富尔克沉默着。
他没看到,自己背后的影子里,一道血色的纹路一闪即逝。
这些大牲口每天消耗的口粮,堪比一头波斯人的战象,而且,它们吃得可都是肉。
伊万也没再纠结这些,声调平静下来:“对,没错,今天可把我累得够呛,但愿明天吾王不会再让我们顶着烈日站一天的岗,就为看那短暂的几分钟决斗。”
富尔克不依不挠地追问道:“你也不相信对吗?”
富尔克调侃道:“可我喊一声阿卜杜拉,整个营地里十个人起码有一半都会站起来回应。”
可曾经遭遇过夜袭的萨拉森军队,比以往更加重视营地的防备。
“住嘴。”
富尔克沉默。
富尔克得承认这一点,在军营里,能在一天的辛劳过后,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简直再美妙不过了。
伊万沉默了片刻,却是答非所问道:“对面派来的也不是正常人,如果是正常人,谁能把那沉重的铁矛舞成风车?谁知道那层人皮下,是不是藏了一头魔鬼。”
伊万跟富尔克推着沉重的板车,走在营地里。
身后是大队的奴仆,推着一车车的牛羊,都是新鲜宰杀的——这也是营地里的萨拉森人,这段时间的口粮每况愈下的原因。
等到快凌晨的时候,他才飘然离开萨拉森人的营地。
犹太人哈哈笑道:“后来当然是我宰了那个想要昧掉我赏金的头人,也因此,我被贬作奴隶,卖给了阿卜杜拉阁下——承蒙圣火庇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做多余的事吧?”
只是他可没跟富尔克相认的想法。
两人相视而笑。
我会赏赐你一座城堡,你可以设路卡收税,也可以围绕它修筑自己的庄园。
伊万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我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怪物,只要能帮助我们打赢这场仗,它就算是怪物也是好怪物。”
伊万挑了挑眉:“我们赢了,兄弟,仅此而已——我知道你觉得这不够光彩,但正如吾王所说的那样,维内托阁下是得到了圣火的赐福,而不是什么怪物。”
伊万一边催促,一边端起肉汤,大口吃了起来。
库尔斯融于黑暗中的影子,默默地看着这里。
“伙食不错吧。”
富尔克毫不犹豫开口道:“伊万先生。”
但一个免费的说书人,在枯燥的军营生活里可是很愉悦的调剂。
他打了个冷颤,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伊万,别说这些了,我们早些喂完这些牲口,也好早些回去休息。”
至于老札剌斯的马穆鲁克是不是只能喝稀粥这一点——他觉得不可能。
他可没打算背弃自己的信仰,如果能逃跑的话,他早就跑了。
“已经办妥了。”
库尔斯毕恭毕敬道:“只是远远看了眼敌人施法者的营地就离开了,他们的戒备很森严,稍微靠近一些就有触发式的侦测法阵,想要刺杀他们的难度很高。”
战士们纷纷鼓噪起来,气氛很是热烈。
富尔克看着男人被火光照亮的潇洒面孔,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暖意,他必须承认,遇见伊万这样的好主人,是他的幸运——如果我们都是基督徒就好了。
洛萨打断了他的话:“有几成把握?”
他身上遍布着恐怖的齿痕,胸腹被整个剖开,对于野兽而言,最诱人的内脏不翼而飞,还有几片漆黑的三角形鳞片散落在附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几乎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萨拉丁的施法者豢养的怪物,是一头食人恶兽的消息,便如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营地。
等到各处营地清点完失踪者。
人们才惊恐地发现,仅是昨晚一晚上,便有上百人消失无踪,而他们的同样失去脏腑的身体,也在不久之后,被纷纷发现在各处隐蔽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