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先生离开南疆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上午十点,位于南疆军区深处那栋大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内,正在开会的褚卫东,猛的站起身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窗外,眉宇间闪烁着一丝不悦。
在他看来,他好歹也是南疆军区一把手,你苏铁离开南疆,最起码也要跟他打个招呼,再不济发一个短信,现在却一声不吭的走了,明显是没把他放在眼中。
“褚司令,我早就说过,那姓苏的小子,生性狂妄,而且向来目中无人,当时他便仗着有点能耐,逼着您亲赴金陵登门求见,此次他立下大功,自然愈发不把您当回事了。”坐在办公室角落里的谢明羽,抬头冷笑道。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其他几名中年军官的附和。
“不错,这苏医生也太狂了,他以为南疆军区是他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太不像话了。”
“谁说不是,不就治好了几名伤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了多大的胜仗,真是狂妄的都没边了。”
他们这些人,要么是谢明羽的朋友,要么便是谢明羽爷爷的旧部下,先前对苏铁自然是无感,但现在对方跟谢明羽交恶,他们自然毫不留情。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苏铁固然医术不错,但终归也就是只一名医生,而谢明羽却是名震南疆的军界翘楚,未来更是有望成为将军的人物,两者之间,显然站在谢明羽身边,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只是他们这番话一出口,坐在对面的那几名老者,却顿时面露不悦之色。
“苏医生狂不狂,我没看到,我只知道他救了南疆上百名伤员的性命,至于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倒也没什么,人家本就不是部队里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办完,难道还不让走了?”其中一名戴着老花镜,满头银发的老者,冷哼一声。
“不错,苏医生又不是军人,他想离开南疆,自然不需要打报告什么的,至于说他狂妄,目中无人,纯属无稽之谈,我与他交谈过几次,能感觉到,他为人极为谦和,此次不告而别,必定有什么原因。”另外一名身着中山装的老者,也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他二人这话一出口,那几名年长军官纷纷点头应和,有几人更是望向褚卫东,颇有向对方给苏铁说情的架势。
看到这景象,谢明羽等人原本还想反驳几句,但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虽说面前这帮老家伙们职务不高,但资历却一个比一个老,纵然他不畏惧,但也不敢小觑。
面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褚卫东则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沉沉的望着窗外。
别人不知道,他又如何能不清楚,苏铁之所以不告而别,无非还是不满他出面帮谢明羽罢了。
对此,他也颇有些无奈,毕竟谢明羽是南疆的招牌,要是颜面丧尽,对整个南疆军区,那都是致命的打击,他别无选择。
沉吟片刻,他也算是释怀了。
在他看来,老崔的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苏铁终归只是一名医生,纵然医术极为不凡,但说到底对于整个华夏的作用,还是无法跟谢明羽这个军界翘楚相比。
换句话说,名医可以有很多,但像谢明羽这样的将帅之才,实在太过稀少,而且培养起来的难度,更是困难至极。
在说的现实一些,苏铁治好了南疆那些战士们体内的怪伤,自身价值便已经大大减小,毕竟像这样棘手的情况,恐怕几十年,乃至上百年都很难再次出现。
反观谢明羽,无论是镇守南疆,还是执行各种特殊任务,都需要对方出手,价值方面,自然也远胜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