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你们和你大姨一家关系不好？”

吕浩然问完，又觉得有冒昧，接着解释道：“我就是有些好奇，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顾汐童说道：“没什么不方便， 之前没说，是不知道如何说。”

接着，顾汐童将张琴一家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隐去张琴觊觎家里宝物那一段。

吕浩然听后，说道：“这家人太让人心寒了，你们家将她养大，她不报恩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

顾汐童叹气，“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姥姥姥爷喂大了张琴一家的胃口，助长了他们的野心。”

“或许吧！”吕浩然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事关张家的私密，他也不好多问。

二人回到和平生产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钱小花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见二人骑着自行车回来，

一个箭步上前，“童姐姐，牛棚那边出事了！”

顾汐童急刹车，从车上跳下来，将自行车丢到一边，转身往牛棚方向跑去，她将这茬忘了。

“小花，帮我把车推进去，我去牛棚看看。”

吕浩然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顾汐童，问道：“牛棚出什么事了？”

钱小花解释道 ：“牛棚里的猪和牛都病了，有人说是张爷爷张奶奶的责任，要批斗张爷爷张奶奶。”

“张老他们没事吧？”吕浩然问道。

钱小花摇摇头：“我离开时，暂时没事，卓四哥，青山哥，三爷爷和怡姐姐护着张爷爷张奶奶。怡姐姐让我过来等你们。 ”

吕浩然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放上自行车，咱们赶紧过去。”

“好！”钱小花弯腰去扶自行车。

二人将自行车放好，转身往村东头去。

顾汐童急急忙忙来到牛棚，远远的，就听到有个女人在呵斥姥姥姥爷，“两个老东西，照看猪都照看不好，要他们有什么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不来养？”施欣怡说道。

女人的声音：“施知青，你到底站哪一边？”

“我站有理的那一边。人还有生病的时候，何况畜牲？”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县里的卢兽医去省里学习了，大家就说说吧，猪、牛如果死了，这么大的损失，算谁的？谁来赔？”

“谁来赔？当然找两个老东西赔。”

“他俩赔？你把他俩的骨头熬成油，他俩也赔不起。”

“他俩赔不起，他俩的家人呢？让队长去查查他俩的来历，让他俩的家人赔。”

“……”

顾汐童往里挤，一直挤到牛棚门口，看见卓景然脸色苍白地坐在门口。

钱青山与雷三爷一人拿根棍子，一左一右站在卓景然身边。

欣怡则站在雷三爷边上，四人将门口堵住，姥姥姥爷则站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