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才跑向各自营帐取出甲胄兵器飞快擦拭起来。
战鼓声过后,一名又一名顶盔掼甲的都尉以上将校正骑马快步朝中军大帐赶去,每个人的神色都极为严肃。
来到中军大帐后,王承业仍旧在沙盘上不断挪动着旗子与兵俑。
亲兵都尉在一旁抱拳道:“总管,中军都尉以上将校三十七人全部到齐。”
王承业这才扔下手中的竹竿对众将校说道:“陛下来我抚州犒赏将士,马上就要到了。”
这些都尉们都不知晓,听到这个消息纷纷震惊起来,碍于中军大帐的军纪,他们不敢交头接耳,只好彼此对视几眼。
王承业对众人说道:“各部严肃军纪,擦亮甲兵整队带去校场集结。”
“诺!”
众将校纷纷抱拳行礼,随后先后走出了大帐,随即分散去往各自部属的营寨。
大营中的号角声响起时,章义已经远远看到了夯土而成的营寨寨墙。
大队骑兵与营寨之间还有几里远,而携带着许多钱粮的队伍行进确实慢了许多,章义也已经憋了一路,眼看着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便突然打马向前跑去。
程武见到后连忙对王二河说道:“王将军,烦请你暂且带队,我去护卫陛下周全。”
说着,他便打马带着百余骑追了上去。
很久没有畅快的纵马狂奔的章义在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随着不断调整身形,章义渐渐又找到了年少时在马背上的感觉。
他一手拽着缰绳,上身微微弓起,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很快就将马速提高到了极致。
程武带着百余羽林军在后面拼命追赶,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已经放开奔跑的章义,加之他们战马比不上章义胯下万里挑一的宝马,慢慢的他们便被章义彻底甩在了身后,只能看到章义的一点影子。
程武卖力追赶,终于在距离大营还有几百步远时追上了章义。
章义此时已经将马速降下来,正缓缓朝大营走去,见到程武等人,章义扭头笑了笑说道:“你们这帮年轻人,竟还跑不过我这个已经三十好几的人,回去还要再练!”
程武一边安抚着刚刚玩命跑了好几里的战马,一边笑着对章义说道:“陛下神武,我等自然是追不上的。”
章义扭头用马鞭敲了一下程武的腿说道:“什么时候也学会阿谀奉承了,我可是听说,你初到抚州时,傲得很啊。谁都不放在眼中,还私自领兵先去平了一股匪寇?”
程武挠了挠头说道:“实在是待得久了,憋屈的紧。”
“哦?怎么憋屈了,是觉着跟着我没有仗打?”
程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稍稍低了低头,显然是被章义说中了。
章义抬起马鞭,程武连忙说道:“末将知错,请陛下责罚。”
说着,他就梗着脖子闭着眼等候这一鞭子落下来。
等了一会儿,鞭子并没有落下来,倒是章义马蹄声正从自己身边离去。
程武睁开眼发现章义已经走出十几步,于是连忙跟上。
章义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说道:“为人如此倨傲可不是好事。”
程武连连点头,可章义话锋一转说道:“可少年不能全无傲气,就如王承业,他年少时就老成的很,与承道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小老头。”
“虽然他战功赫赫,可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