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下见过程郡公。”
王承业的亲兵校尉用了一个拉近关系的称呼,这让本就有些不悦的程亦皱了皱眉头。
“这是军中!”
亲兵校尉连忙抱拳道:“卑下见过程总管。”
程亦这才点点头,缓缓道:“若有事情,呈给陛下不就好了,王总管为何要给我送一封亲笔信?”
校尉只是将信封双手奉到程亦面前说道:“我家总管只是让卑下送来书信一封,并没有告诉卑下是何事。”
程亦接过信封,发现上面并没有火漆,也没有加盖军中印信,便多了几分疑惑。
同时,他的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莫不是程武他.....”
在心中暗暗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程亦缓缓拆开信封浏览起来。
等到他看完之后,心中的想法已经消除,可一股火气却窜了上来。
程亦将信封甩到王承业亲兵校尉脸上冷冷地说道:“他王承业不在抚州专心对敌,与刘体仁如此羞辱我是为何故?”
“回去告诉王承业,就说此事我会如实上报陛下!”
说着,他就让人将那还在发懵的校尉拉出了营帐。
程亦喘着粗气回到沙盘边上,可心却死活静不下来。
他抬起头环视一眼,却发现没人在此时触他的眉头,于是他干脆披挂整齐,真的去了章义的御帐。
章义在御帐中刚刚批示过几份奏疏,正准备召集行营中随驾的各部侍郎询问一些事情,突然听到行营外吵闹起来。
章义皱了皱眉头,对李仁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仁走出御帐片刻就折返回来。
“回陛下,是云城郡公,他在喊冤。”
听到是程亦在喊冤,章义也感到好奇。
“程亦喊冤,这倒是一件怪事,可若是喊冤,让他进来御帐,当着我的面喊冤就好了,为何偏偏要在帐外,搞得帐外乱糟糟的。”
李仁会意,连忙又走出御帐听了一会儿回来低声说道:“陛下,云城郡公说王承业王总管与定襄郡公在此关键时刻,无端侮辱他程家。”
章义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突然一愣,连忙问道:“他说是谁侮辱他?”
李仁重复道:“王承业王总管与定襄郡公。”
章义伸手朝外面指了指说道:“让他进来!”
李仁连忙出了御帐走到还在喊冤的程亦面前。
程亦此时跪在地上,挺直上身不断重复着“王承业与刘体仁无端辱我,请陛下为我做主。”
一旁的羽林军没有得到军令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李仁来到程亦身旁后,清了清嗓子让程亦注意到自己,而后说道:“陛下口谕,让云城郡公进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