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郎在廨署中人缘极好,又颇懂人情世故。与五城兵马司军官向来关系不好的主簿本来也对他也颇有好感,因此就勉强答应了下来。
后来,主簿每次观察雾霭,发现他都做到了将摘抄公文销毁,便默许了他的这个做法。
“闻指挥使,公文摘抄完了吗?”
雾霭抬起头,见是五城兵马司的主簿,连忙起身拱手,笑着道:“正是。”
“闻指挥使这都抄了这许多日子了,还是不理会其中的意思?”
主簿端着两个茶盏,一边笑一边给闻三郎桌案上放了一盏茶。
雾霭叹口气说道:“本以为这指挥使只是提刀子捉人,这我倒是在行,可谁曾想还要处理这许多公文。我本就愚笨,虽说识字,可也认不得多少,又不好每日都麻烦主簿为我解惑,只能自己一遍一遍抄写,学学其中的套路。”
说着,他拿起桌上正在抄写的公文说道:“您看,这一封公文,这文绉绉的,我反复看了几遍才知道要我做什么。”
主簿拿起公文看了一眼,又抬头盯着雾霭好奇的说道:“我听说,闻指挥使此前还做过北魏边军中的校尉,怎的连这大军调动的行文都要看上几遍?”
雾霭苦笑着拍了拍脑门说道:“还不是这些日子抄写公文弄得脑袋都糊里糊涂的。”
主簿笑着说道:“那便快些再抄写几遍吧,这封公文要马上收回,你怕是抄写不了几遍了。”
雾霭听到后连忙坐下奋笔疾书,同时说道:“马上就好。”
主簿也不催促,去把别处的公文统一收回后才重新转回到雾霭面前。
此时雾霭刚刚好摘抄了一遍,立刻将公文合拢交给主簿,又拿着摘抄的那份看了几遍才投入火盆。
主簿点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