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水师的大纛还未升起时,已经陷入唐军水师小船包围中的南陈水师五牙船与艨艟情况便已经非常危急。
等到他们发现运河水师的大纛已经出现在视野中时,他们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唐军有援兵!”
了望兵扯着嗓子嘶吼着,船上也出现了骚动。
运河水师的士卒本就擅长驾驭小船,如今便是如鱼得水,他们迅捷的在南陈战船之间的缝隙中游走着,将一根又一根带有钩爪的绳索抛上船舷。
动弹不得的南陈战船上,一队又一队的弓弩手也开始向着下方的小船射箭,可那些小船如同游动的鱼群一样,只是将旁牌举过头顶,一边遮蔽一边围着大船兜圈子。
后方没有被波及的南陈战船见状立刻停了下来,一名负责指挥前方战船的南陈将校立刻让人回报后方的张大亮与张羽,而后不等他下令用船上的石炮床弩反击,十数艘小船便已经想着他们猛地冲来过来。
眼看着双方相距不远后,那十几条小船突然燃起熊熊烈火,南陈将校见状也急忙下令躲闪,可此时十几艘船船速已经降了下来,又为了防止被唐军小船用同样的方式围住,彼此之间的间隔又很小,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船一头撞了上来。
前方被围,后方被唐军小船纵火,让本来处于进攻位置的南陈战船前后失据,而此时已经被包围的战船上,惊慌失措的南陈水师士卒也突然发现,自己的船舱开始漏水。
不知何时潜到水下的运河水师士卒已经将十余艘船的底部尽数凿穿,江水疯狂地涌入舱底,不多时这些南陈战船的吃水线便沉下去了一半。
在后方的张大亮与张羽还在船舱中等待前方战报,一名副将突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大喊道:“两位都督!前方生变!”
张大亮与张羽对视了一眼,连忙走出船舱,只见他们前方的战船已经剧烈燃烧了起来。
战船燃烧形成的火墙带起滚滚浓烟,将原本就看不仔细的前方彻底遮住。
两人呼吸愈发急促,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前方一艘战船因为已经被彻底烧毁发出一阵结构断裂的巨响声后,张羽才看向张大亮急促地说道:“唐军水师既然现在敢浪费船只火攻,那就说明他们的援军到了,此时前方战况不明,我们赶快后退,提防他们的后手。”
张大亮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不多时便叫来副将说道:“传令,各船随座船立刻后退,最前方的二十艘船原地等候!”
“诺!”
南陈战船很快就动了起来,可偌大的船队全面开动并不容易,不等后队调头,火墙后方,突然冲出了难以计数的走舸斗舰。
这一情况让正在调头的南陈战船措手不及,张大亮看着密密麻麻的唐军小船,脸色阴沉的他缓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看来他们所图不小啊!”
张羽说道:“他们援军突然出现,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必然是想进一步杀伤我军。”
张大亮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他们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猛地回头,对副将吼道:“下令所有战船停止调头,撞垮他们!”
张羽连忙劝道:“我们现在已经被动,不能强行迎战,否则出了问题致使水师折损严重,你我谁都担待不起啊!”
张大亮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已经听不进去张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