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仁这时突然转头看着还在帐中的密谍,那名密谍立刻清楚两人要商谈要事,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刘体仁对王承业说道:“还请王将军考虑一下我先前提过的那件事。”
王承业转头看着刘体仁说道:“你还没有处理掉?”
刘体仁并没有直接回答王承业,而是说道:“五日内攻下伏虎关对我军来说时间过于紧迫。”
王承业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若是军中染了瘟病,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刘体仁突然语气强硬地说道:“若是七日内不能攻下伏虎关,你我二人难道就有脸回去见主公?”
王承业眼神闪烁几次,似乎已经有些动摇,刘体仁趁热打铁地说道:“只要七日内我们能攻下伏虎关,将军可率领骑兵沿着京畿平原一路奔袭渝州,击溃李征率领的五千南陈军。
届时我再率步卒与荀英的一万五千南陈援军对峙,拖住他的撤退步伐,只要将军不出差错,这一万五千南陈军就是我们嘴里的一块肥肉。”
王承业起身走到舆图旁边,用手在渝州与京畿之间比划了一番说道:“三千精骑星夜兼程,四日可达渝州,南陈军多步卒,且为了清剿流贼必然不会在城中久驻,野战我军必能取胜。”
王承业一改之前的样子,兴奋地在帐中来回走着,突然他停下来看着刘体仁说道:“可就算击溃渝州南陈军,如何安定渝州?”
刘体仁说道:“均田免税!”
王承业此时却犯了难,他问道:“该如何做?”
刘体仁笑着说道:“无非是将军最初跟随主公做过的那些事。”
王承业顿时明白了过来:“荡平坞堡,清剿豪强。”
刘体仁点头说道:“正是。”
随后刘体仁看着王承业说道:“那王将军能否同意我说的那件事?”
王承业眼神中闪过一丝果决,随后咬牙说道:“好,就这么办,若是主公责问,你我二人共同承担。”
刘体仁则摆摆手说道:“主公真要责问,也是我一人之过,与王将军何干?”
王承业说道:“这事是你我二人商议决定,怎么能让刘安抚使一力承担?”
刘体仁笑着说道:“我自为官以来,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有损阴德,被人诟病,王将军向来谦逊,待人优容,亦非我这等阴私之人,这些事情还是不要沾染上得好。”
“那便谢过刘安抚使了,不知以后我可否以姓名相称?”
“我字博约,王将军可称呼我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