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县城外一处高地上,刘体仁与黄元嘉正冷漠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刘参军,南陈军运粮队派往后方回报的人已经被我们截下来了,我射声军的左虞候军已经趁着大雪悄悄进入灵丘粮仓左近十里,右虞候军正在赶往陵川粮仓,明日就会到达。”
刘体仁点点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发动正合适。今夜烧粮!”
“诺!”
.......
入夜后,壶关县城残破的城墙上,几名接管了城墙防务的南陈军士卒正围坐在一处火盆旁边烤火。
“都机灵点,别被城里的贱民害了性命。”
巡视的队主一边从士卒中间走过一边提醒道。
“白日我们当着他们几万人的面杀人他们都不敢出声,如今都被勒令待在家中,如何串通,队主你莫不是怕了这些只有草叉的贱民?”
巡视的队主瞅了那名说话的什长说道:“不要说这些废话,做好你该做的,否则脑袋掉了你这张嘴也就再没机会张开了。”
队主走远后,那名什长撇了撇嘴对身旁的几名士卒说道:“都听到队主如何说了,都瞪大眼睛,熬过两个时辰就能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那名什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掏出一块肉干穿在树枝上烤了起来。
“可惜了,这壶关县连酒都没有,否则美美地喝一口,身心舒畅!”
就在城头的南陈军正心不在焉的值守时,城外,身披白袍的魏军骑兵正衔枚牵着包着马蹄的战马在厚厚地积雪中穿行,不断靠近城墙。
不多时,最前方的一名魏军来到了正位于队伍中央的刘体仁身旁。
“刘参军,我家校尉已经摸到城墙边了,城墙有一处缺口不过一丈多些,绳钩可以抛上去。”
“好,尽快登城控制城门,我在此处等你们。”
夜晚的壶关县城外,厚厚地积雪与天上皎洁的月亮让地面格外明亮,南陈军的坐哨虽然再三被要求瞪大双眼,可在他们看来,在自己的地盘上而且还不是什么必争之地,因此都较为懈怠。
当黄元嘉身旁的士卒连续将三条钩索甩到城墙上时,并且整整攀爬上去一个队后,南陈军的坐哨竟毫无反应。
因为弓弩无法使用,所以黄元嘉只得悄悄抽出横刀慢慢摸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处南陈军坐哨。
此时围拢在火盆旁的十名南陈军士卒负责带队的正是之前插科打诨的那名什长,他靠着火盆本就有些瞌睡,并没有察觉周边的异样。
这时一名南陈军士卒却通过火盆映照在地面上几个晃动的影子发现了一些端倪,他猛地转头,正好看到了手持横刀的黄元嘉以及他身后的几名魏军。
那名南陈军士卒看着近在咫尺的敌军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