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便先准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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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南陈招安使终于去到了郑直的营寨,郑直将赵招安使迎进寨中后,不多时两人便在正堂开始商谈。
“郑大当家须知,这家眷留在青州,难免会被魏人利用,到时若是被多番掣肘,恐怕郑大当家的兄弟们难以安心啊。”
郑直听完赵招安使说的话后便问道:“若是我寨中这上万家眷跟着我们一齐去了京畿,如何过活?”
赵招安使一边捋着他下颌的那一撮山羊胡,一边笑着说道:“都督已经在京畿运河周边划出一块地,供你们修建水师营寨,家眷自然也可以住在那边,至于活计,那里尽数是平原,又靠近运河,耕田捕鱼皆可。”
郑直又问道:“不知都督还要给我安排副将,补充士卒吗?”
赵招安使笑笑说道:“这是应有的,只是这副将我们会好好物色,一定不会让郑大当家心中不快。”
郑直道:“还有一事,请赵招安使给我个答复。”
赵招安使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那族弟郑玉,此前因为此事与我产生龌龊,因为他死伤了数百亲族子弟,此事决不能作罢,还望回到南陈后,招安使能禀明都督,将郑玉交于我处置。”
赵招安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即他突然起身走当正堂中央说道:“郑玉自然是可以交给你的,只是有一事,我需要郑大当家给我个交待。”
郑直说道:“赵招安使但说无妨。”
赵招安使突然指着堂后说道:“我此前听闻这魏国招安使也来了你这营寨,便与你那兄弟郑泰说要杀了他,可为何我见到的人头不是那人。”
郑直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讪笑着说道:“那人确实是魏国招安使刘体仁。”
赵招安使突然冷哼一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吗?你送去那人头头发干枯,面色枯黄,一脸皱纹,一看便水边讨生活的渔夫,堂堂一国招安使会是这幅样子?”
郑直脸上出现片刻慌乱后,连忙起身走到赵招安使旁边恭敬地说道:“赵招安使见谅,我这就命人杀了他将人头奉上。”
赵招安使却伸手制止了郑直说道:“正好,将那人带来,让我看看魏国招安使是何人。”
此时已至夜深,刘体仁此时正在院中石凳上坐着,正抬头看着空中挂起的一轮弯弯的月亮不知在思考什么。
突然,院门被一脚踹开,刘体仁起身看着冲进来的一众青州船帮帮众,突然笑了。
“我一介书生还值得各位如此兴师动众?”
说罢,刘体仁便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