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牢卒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倒是李三刀先开口说道:“已经巡视一次了,我正要再去巡视一次。”
雾霭点点头,指着李三刀说:“前面领路,我同你一起。”
走过一众牢卒的时候,雾霭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牢卒说道:“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别说我不近人情。”
说罢,雾霭跟在恭敬地李三刀身后走向了地牢深处。
雾霭巡视地牢时,雀鸟正在府衙正堂与一人对坐在一张桌案前。
他看着这个带着兜袍的主公亲信,突然将捏在手中的腾蛇阴符扔在桌案上说道:“主公押阿史那叶舍?”
刘三郎露出那双锐利地眼睛瞅着雀鸟说道:“你话多了。”
雀鸟没有接话,同样迎上刘三郎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后,雀鸟才幽幽地说道:“今夜裴氏与魏国密谍密会,若是改变计划,恐怕再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刘三郎拿起腾蛇阴符,并不答话,起身便要走,雀鸟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在刘三郎起身时突然用极快地语速说道:“武城兵马司两万士卒,千夫长以下六百人六成是我们的人,侍卫军中六名万夫长,五十七名千夫长,明日有半数见不到清晨的太阳。”
刘三郎停滞片刻,随后继续向正堂外走去。
雀鸟面无表情地看着刘三郎走后,唤来一名亲信后,将一本名册递给亲信后说道:“放弃收网,照着名单动手。”
亲信接过名册后立刻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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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十几骑正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高速奔驰,马蹄声在空旷宁静的街面上显得格外清晰。
巡街的侍卫军刚要阻拦,便有一骑从中跑出,将一块令牌扔到他的手中大喝道:“叶舍特勒进宫面圣。”
中京侍卫军皆是几部子弟,自然不怕一个不受宠的叶舍特勒,为首的百夫长将令牌查验过后,还是说道:“中京亥时之后,任何人不得上街,这是陛下亲口所说,特勒是要违抗上命吗?”
那百夫长还未说完,阿史那叶舍身旁的拔延翰便举起鞭子狠狠抽在了那名百夫长脸上。
“特勒去见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嚼舌头?”
那名百夫长脸上挨了一鞭子,只觉得火辣辣地,火气也猛地窜了上来,刚要下令围了眼前的十几人,却见到阿史那叶舍下马走了过来。
“见过叶舍特勒。”
那百夫长虽然心中有火气,见到阿史那叶舍却不得不低头恭敬的行礼,叶舍慢慢走上前,抓着那名百夫长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后,直视那名百夫长躲闪的双眼说道:“我哪怕不被阿耶看重,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能够随意欺辱的,你可是觉得我的刀不够锋利?”
面对阿史那叶舍狼一般凶狠的表情,百夫长突然感到一丝惧怕,便摆了摆手,让围拢上来的士卒散开。
阿史那叶舍放开那个百夫长,恢复成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后,再度翻身上马后,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