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军大营中,南陈军与魏军正在互相推挤,一方拼命想要维持战线,一方想要推动战线,一时间谁都不能奈何谁。
战线上,一名在前排的南陈军队将瞅准机会,用步槊的槊杆拨开面前一名魏军甲士的大斧后,巧妙避开了甲士的顿项,从缝隙中如毒蛇一般捅了进去,看着面前魏军甲士瘫软在地后,那名南陈军队将突然发现,火光中又有一名身材魁梧的魏军将领带领着一队披挂整齐的士卒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冲来。
见到那名将领身穿重甲,那名南陈军队将立刻将手中的步槊收回,准备故技重施。
此时王承道背负着右骁卫的认旗,头戴覆面铁胄,身披三层甲,双手握着比规制大一号的连枷,正从己方士卒让出的通道向前冲去。
王承道身后的士卒也以他为锋刃,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锥形阵,紧紧跟随在认旗后方。
见到王承道已经冲到阵前,那名南陈军队将突然弓身,从旁牌手的身后将步槊闪电般刺出,直取王承道顿项与护项之间的缝隙。
在那名南陈军队将眼中,这个身穿重甲的魏军将领已然是一具尸体。
可当他的步槊刺过去时,那名魏军将领却不知何时已经用连枷绕住了他的槊锋,随后他便感觉手掌传来一股灼热的刺痛感,紧紧握在手中的步槊竟然被那名魏军将领生生抽走。
王承道如同看一名蝼蚁一般看着旁牌后方的南陈军队将,将步槊甩飞,而后又避开两根攒刺的枪槊,连枷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旁牌上。
南陈军旁牌手此前已经被魏军的突击耗光了力气,如今只是凭着一口气,用身子顶着旁牌才不至于倒下。
王承道的连枷势大力沉,连连砸在旁牌上,那名旁牌手竟然被震得吐血倒地,旁牌也露出了一个缺口。
见到出现缝隙的王承道闪身逼迫上去,手中连枷挥舞地密不透风,大号的铁制短棍砸在周边南陈军士卒身上,轻者吐血倒地,重者当场身亡。
主将勇猛,士卒也不愿落于主将之后,纷纷沿着王承道打开的小小缝隙向两侧攻击,进一步拓宽缺口。
见到南陈军军阵多处出现缺口,程亦毫不犹豫地下令将手中的最后一支生力军派了上去,替下了已经奋战多时的前方士卒,而后沿着已经深入敌阵数十步的王承道打开的缺口,进一步撕裂南陈军军阵。
在军阵后方的大纛下,司马义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突破己方阵线向自己冲来的魏军士卒,纵使身旁将校如何劝他撤退,他仍旧不为所动。
此时王承道便已经带领士卒凿穿了面前的南陈军军阵,不远处就是南陈军的中军大纛,他下撩连枷打倒一名扑上来的南陈军将校后,身上也已经被一柄骨朵砸伤了肩部,导致旧创发作,左臂使不上力气。
看着已经抽出刀来的司马义,他也干脆扔掉了手中的连枷,抽出腰上的骨朵对一旁仍旧紧紧跟随的亲兵大喊道:“随我直趋敌酋。”
司马义的身旁,围拢在一旁的亲兵将校见自家大都督不愿撤离,也只得拔刀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