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光才不回话,王承道便干脆骑上马,喊来亲兵,带着几十骑跑到最前方查看沿途马铺与烽燧的修筑情况。
就在骁果军两卫在行军路上时,云州的豹骑军三万人也已经星夜兼程调至定州,豹骑军主将舍利吐利摩在大帐迎来了章义与王玄素。
“主公!”
舍利吐利摩虽然称呼已经非常标准,但是依旧是抚胸行礼,倒显得不伦不类。
章义抬了抬手,径直走到大帐上首坐定,对舍利吐利摩说道:“我发与你的塘报可曾看过了?”
舍利吐利摩点头道:“看过了,我军从定州入通州,袭扰通州南陈军水师陆营,牵制通州南陈驻军,调动沧州南陈军北上。”
章义让人将舆图放在大帐中央的地面上说道:“你有什么具体想法吗?”
舍利吐利摩指着舆图,用刀粗略地在通州比划着:“我豹骑军尽是轻骑,因此我打算先行突击通州广宁郡,让西北的中山郡紧张起来,再袭扰通州府城,作出围城的举动,再转向攻击平靖港的南陈军水师陆营,若是这时南陈军要增援南陈军水师,那我便重演一遍青州旧事,将他们拖垮,再给予致命一击。”
王玄素伸出手指向沧州问道:“若是沧州南陈军接军令不许妄动呢?”
舍利吐利摩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道:“那我便以战养战,从通州直入沧州,再插入京畿,逼着南陈军跟在我的马屁股后面吃沙子。”
王玄素道:“豹骑军轻骑为主,并无攻城拔寨的能力,若是长久在敌境活动,南陈军全力保障一条粮道,而后每个州郡只在坚城留守少量兵力,你便没了补给。到时你要用三万士卒去冲击立寨死守粮道的南陈军吗?”
舍利吐利摩犹豫了一下说道:“想来南陈军被程都督牵制在青州,应是没有那么多空闲管我的。”
王玄素笑着说道:“你太小看司马义了,他虽然去年在卫州铩羽而归,可是不代表他就真的无能。”
舍利吐利摩连忙请教:“还请王长史教我?”
王玄素走出帐外,抓了一把沙土走进大帐,对着通州与沧州张开手,将沙土全部洒在了上面。
“你麾下士卒惯于长途奔袭与袭扰,因此进入通州要快,在通州的南陈军反应过来之前将你麾下的士卒一个团一个团的洒进通州沧州,让南陈军来不及坚壁清野。”
舍利吐利摩立刻会意:“避战袭扰,南陈军若是退守坚城,便切断彼此联系,让他们匹马都出不了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