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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取凤县的章义与众将立刻召开了军议,在向王玄素与一些新提拔起来的将校介绍过侯方震与赵尽忠后,章义立刻进入正题。
“如今凤县已经在我们手中,这铁矿也已查明,工匠已经到达凤县,粗铁产出约在每月三千斤,我打算将云州城的大半冶铁与兵甲工坊移至此地。
但是想到此地强敌环伺,因此我决定留赵尽忠与侯方震二人以及他二人麾下的一千兵马再此屯驻,同时在本地招募流民青壮,另成一军,号为催锋,全军亦为两万人,辅兵定额一万,一应粮草由定襄郡供应。
另将鹰扬军移驻上郡,骁果军依旧不变,驻扎云州城外大营。上述各项,各位可有异议?”
见到没有人反对后,章义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暂时这样,之后若有战事,再行调动!”
众将同时抱拳行礼称是后,章义便挥了挥手,示意军议结束。
看着众将纷纷走出节堂后,裴彻施施然走向章义,说道:“不该再行扩军的,如今我们突然间兵力增长数倍,钱粮压力骤增,定州那边也会对我们有些意见。”
章义苦着脸说道:“常五派往定州的密谍送来急报说魏军动员了五万大军,不日便要屯兵卫州,又有三万精锐沿海南下沧州,加强了沧州的屯驻兵力。
还有就是我离开这段时间,刘三郎在云州抓获了将近三十名各方的密谍,其中藏得最深的,是一个叫刘平的年轻人,他甚至已经在节度府中担任了一段时间的吏员,我本来还想将这个人提拔到军器监任主簿一职。”
裴彻皱着眉头看向章义,说道:“三十名密谍,我们云州这么受他们关注吗?”
章义点了点头说道:“不止大魏、南陈、还有并州与北庭军的斥候,最奇怪的还是那个刘平,明明是个北人,偏偏要操着一口磕磕绊绊地南人方言。”
裴彻说道:“那不妨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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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城,昏暗的地牢里,一个满身伤疤的刘平真被困在一个架子上,周边几个赤膊的大汉,正不断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他。
此时刘平也只剩下了细微的如蚊虫般的哼唧声,眼看是已经没了半条命的样子。
常五制止几名狱卒继续抽打,然后慢慢走过去,扶着那个刘平歪向一边的脸,说道:“大好的前程不要也就罢了,明明连南人的话都说不利索,偏偏说自己是南陈密谍,谁会相信呢?”
刘平的双眼已经肿的眯成了一条缝,却还是尽力睁开,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是南陈密谍,此来为了探听北地各州的军情机密,并州、秦州、凉州等都有我南陈的密谍,平日互相用阴符联系,绝无诓骗大人的意思。”
常五不再说话,而是从狱卒手中接过一把钝刀,然后抓起他被捆绑在架子一段的左手,说道:“都说十指连心,也不知是真是假,如今便拿你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