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顿下来了,咱们的主公看来也不打算再用我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不如就学刘三郎那个夯货,在这寻个贤惠的,她要是愿意,就在这寨子中安度余生了。”
“嗯,有道理!”
“我看那裴小娘子也是个好说话的,不如我们也请她帮着张罗张罗?”
听着两人说的话,其余老卒也纷纷凑了过来,众人纷纷聊着自己的人生大事。却不料最开始挑起话头的瞎眼老卒转动着自己那只独眼看了一眼烧烤架子就猛地站了起来。
“肉,肉,肉要糊了,狗日的今天要是肉烤糊了,咱们老哥几个往后就没脸见刘老三和那些妇人了!”
“亏得你还说得出口,要不是你,老子在军中烤了十几年肉积攒的好名声都要被你毁了。”
“快快快,抬下来。”
一众伤残老卒七手八脚地把肉从架子上纷纷撤下来后,寨子中的男女老少也已经纷纷聚在这片足够容纳几千人的巨大空地上。
因为本就是一同遭难的,又是一同被救下在这寨子中生活了数月,因此人来的格外整齐。
妇人们端着一口又一口陶锅流水般送到桌上,又有健壮的老卒接替伤残老卒们把切分好的野味纷纷端上桌。
等到刘三郎到来后,众人齐声祝贺然后就坐下开吃。
因为寨子中妇人孩童较多,因此一旁的酒水反而大部分都便宜了军中老卒与伤残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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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多喝的老卒们看着那些伤残的老卒一个个坐在桌前恨不得抱着坛子喝,一个个怒目而视,引得周边妇人嬉笑。
看到被人嘲笑,老卒们便再也兜不住面子,纷纷跑到一旁抱着自己碗里的酒小口啜饮着,还不时看看,生怕被一旁酒瘾大些的抢走。
此时的章义和裴彻兄妹与章十八、程亦正坐在刘三郎所在的桌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笑着看有些拘束的刘三郎。
程亦一口喝干自己那碗酒后,指着一旁还穿着绸子罩袍的刘三郎说道:“你可是我们军中第一个成婚的,以后莫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丢了我们面子事小,别忘了,你的婚事是主公同意,裴小娘子做媒的。
你若是让他们脸上挂不住了,不须别人,我便第一个收拾你。”
听到这话,刘三郎也连忙跪下冲着章义与裴沉烟磕头。
裴沉烟笑着起身扶起刘三郎说道:“主公答应你们的,生有所养,死有所终,那你们的终身大事,自然也要帮帮你们。
再者说了,若是那孙三娘不愿,我们就是说破了嘴又能怎样呢?
你只要好好对人家,莫要辜负了人家才是正事。”
刘三郎双眼通红,对着章义捶着胸口说道:“主公若有吩咐,我刘三郎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又对裴沉烟说道:“裴小娘子的大恩,我也记在心中了,来日必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