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州.................”
裴彻兴奋地说着,一边不时伸出手在空中挥舞几下,仿佛他说的这些就在他的眼前,章义听着裴彻说得这些地方,也越来越惊讶。毕竟,对于在塞外荒原吃了十六年沙子的章义来说,这些早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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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初春的山茶、盛夏得雪兰、伴着宁州河畔的画舫,岸边春意坊传过来的琵琶与胡笳声...............”
不知不觉间,章义忽然发现,裴三郎早就已经说到了南陈,与北方完全不同的风物被他短短几句话就说了出来,章义脑海中刀削斧凿般的北方突兀地变成了细雨中地南方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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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义听到门外已经传来第三次口令问询,这说明已经到了寅时,他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捂住裴彻的嘴,毫无波动地对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手舞足蹈的裴彻说道:
“已经寅时了,明日需骑马返回,没有马车轿辇供你乘坐,早些睡会吧,要不然明日有你难受的。”
说罢章义便松开了捂住裴彻嘴的那只手,反身做回到板凳上,又再三确认了一下蜡烛的长度后,便用刀鞘指了指有点发懵的裴彻,又指了指自己坐着的长条板凳,示意裴彻坐下
非常不爽快的裴彻坐在章义旁边,扭头瞅着刚才还一脸惊讶与好奇,突然就面无表情的章义,似乎还有一些落寞。
章义解下腰上的水囊,拔下塞子喝了一口,又递给身边的裴彻,说道:
“你刚才说到南方了,南陈你也去过吗?”
裴彻捏着水囊,神情变幻了几次后,叹了口气说道:
“没去过....”
“那为什么你能说得这么细致,莫不是骗我?”章义扭过头盯着有些尴尬地裴彻问道
裴彻把水囊还给章义,挠了挠头道:
“家中大伯几年前曾游历四方,去年回到家中,把自己所见所闻编纂成了一本名叫《万里见闻志》地书,我又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