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知道他的好时哥有没有在他不了解的地方过上好日子,白染揪着克洛尔问了好半天。
但可惜,一直问到人从一区那边回来,白染也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我时哥就这么轻飘飘的躲过了??”
白染啃着肉干,斜睨克洛尔,啧啧摇头,“你们也不行呐。”
克洛尔:“好,我记住了,回头我就告诉当事人。”
白染:“……不是!咱们私下说的悄悄话你怎么还往外说呢!”
克洛尔翻了个身,背对着白染,一副不想再与之交谈的样子。
白染见状,扁了扁嘴,“成成成,咱不说这个了,那我问你,你们不去一区了?不是商讨还没结束嘛,你们就这么回来,不怕事情耽误啊?你还去不去的?”
“关我什么事。”
“也不能这么说啊。”白染坐直了身子趴在床边,“你说你哥那么宝贝你,都因为你回来了,你要不去,那他肯定也不去了,好歹都是二区人,有事咱得争取啊。”
克洛尔似乎笑了声,“金爷他们不是人?”
白染:“那也不还是外人嘛!”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克洛尔转过了身,两眼一斜看着他。
白染:“……咳,我想去找我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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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很快就入了夜。
诺老头刚从地下室钻出来,还没完全站出来呢,便听到诊所外有人在咚咚敲门。
“敲什么敲,要死啊!”
刚睡醒的老头子很是不耐烦,一边嚷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真他妈事儿多,来这么早,累死人了……”他嘟囔着,刚拉开门,便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陈锋。
见到诺老头开门,他笑了笑,“不能来吗?”
诺老头抓抓头,“也不是,不过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在一区吗?”
怎么还一个人过来了。
老头子疑惑,连带着心里也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具体哪儿怪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也说不明白。
陈锋走了进来,“人多,出来走走。”
“我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诺老头盯着他上下看看,眼神嫌弃,但好歹还记得面前人是一番大佬,没有将嫌弃写在脸上。
“都一样,你这儿宽敞。”
陈锋一进来就坐在了病床上,然后身子一歪就顺势躺在了上面,那股子像在自己家的自然懒散,看得诺老头青筋一鼓。
“你就一个人跑出来,没跟你们二区其他人商量?”
陈锋已经闭上了眼,仿佛是很累一般,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诺老头:“……你这是跑我这儿睡觉来了?”
又是一声若有若无的嗯声。
诺老头表情隐忍,他站了会儿,撸起袖子就要制造点噪音好把人给赶出去。
扫帚、推车、金属瓶,杂音忽高忽低,偏偏躺床上的人依旧无动于衷。
就在诺老头拿着扫帚站床边扫地的时候,他眼皮一抬,忽然就看到那只搁在床沿的手变了下。
每个人的手都是大同小异的,但从一只男人的手变成另一只男人的手,就算变化不大那也挺明显的。
尤其是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