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荛眉头一皱,仔细地想起了事情来。
刘梦棣又笑着问道:“你猜博尔特汗现在在想什么?”
“什么?”
“如果我是他,必然是趁着开春之时派使者来关中庆贺皇上万寿无疆,在拿到赏赐之后……呵呵,在长安城里找点什么事情,最好是能死上那么一位使者什么的!等他们一回到草原,便让博尔特汗发兵南下,先劫掠一翻再和谈要些好处才是!”
李荛深吸了口气:“这倒是不得不防呀!兵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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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那里的重心全在征东将军府,虽然可能对北方那里有些想法,也会提醒皇上,怕是不会做太多的活。折征北那里也一定是能想得到的,但他又能如何呢?折小侯爷现在人即在长安城中,我与他见了几面,听他说,他可没少与兵部发生冲突!”
折小侯爷即是指的折尉迟。
折尉迟因为征北将军府的给养问题没少与兵部闹,从这点也就可以看出朝廷对北方那里并不够重视。
李荛点头说道:“我亦是听说过了!如此说来……这榷场开设是势在必行了呀!”
“而且还要赶在过年之前的这十来天将它给议下来!即使没议下来,也得让父皇在做做样子,派个人去圈出一块场地出来,只要蒙人觉得榷场建设在即,他们便不会随便来抢的。毕竟折征北的威名还放在那里呢,抢不抢得到还两说,就这一抢,榷场不开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李荛说道:“利弊之事他们自会滂渡,皇上他为了战马也一定会同意开这个榷场。只是……只是鸿胪寺及相关外交之务皆为卢相在管,他是不会放权给我的!”
刘梦棣笑道:“就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户部有银子去建这个榷场么?”
“呀!是了,明年的预算早出来了,这银子还真没地方来!”
刘梦棣又笑道:“即使户部有这个银子把榷场开起来,蒙人若是无利可图,或是齐国人从中使坏,蓄意激怒那游牧部众,蒙人一生气说把那地方抢了烧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说建榷场的银子朝廷那里会不会这么快拨下来?朝廷若是不想花这笔银子,你觉得谁会花这银子去建个榷场?”
李荛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个银子若是由我来出……”
“你一个人行吗?”
李荛笑道:“几万两银子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说李侍郎,你好似盘算好了呀?在想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
李荛轻笑一声说道:“刑部牛侍郎上了一道奏疏,皇上已经准了刑部在榆林延安两府清狱,听说折征北亦是有意相助,清剿沿途匪患。这一路往北,将来的商路定是畅通无阻。榷场若是开放,货物往来得利最深者,征北将军府是也。我此策上去,那折征北必然与我有所交情,甚至会对大爷党有所回报!如此我不仅可以在大爷那里站住脚,也可以……”
没寺李荛把话说完,刘梦棣便笑问道:“秦相若是反对呢?”
“他才不会反对!户部里尽是他太子党,榷场一开,户部必有营收,利国利民之举秦相没有理由反对的,且皇上那里也急需战马!我们不仅要战马,还要别的马,有什么马就来什么马。可以拿马去跟楚国、晋国换粮食、生丝,此举大利也!”
刘梦棣笑道:“李侍郎想多了,父皇才不会真给足他他们所有物资呢。你刚刚的顾虑还是在的!且你有没有想过,秦相那等聪明人会想不到开设榷场吗?你觉得褚户部他会想不到?”
“这……”
“是什么让他们不敢上疏此事,你不知道?”
李荛想了想说道:“是太祖皇帝!”
刘梦棣点了点头说道:“对。先帝即是因与蒙人作战骁勇,这才封的镇北将军呀!先帝与蒙人结下的仇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所以,最大的阻碍却不是秦谦及那些太子党,而是那些当年与先帝一起打天下的武将呀!”
“永寿侯!他若是把太祖皇帝拿出来说事,皇上那里怕也极为为难,极可能不会通过的……听说六爷与永寿侯关系极为密切?”
“呵呵。我知道李侍郎你想说什么,永寿侯那里我去说服!至于别人嘛……”
“这事还是得与秦相及卢相去商量呀!”
“商量不得!一商量,秦相必知你之保身之计,他或是让薛氏来出之个银子,或是去找韦家,反正他都不会让你如愿的!所以此事你只能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