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珙想了想言道:“这确实是率滨先生的字,想来是在警示他人做事要细致,可是……他好似从未写过这等警句良言,我也看不出此中门道来。即是率滨先生赠与的……”
没等薛珙说完,那刘梦棣便笑道:“薛家公子好眼力呀!你怀疑得对,率滨先生的确从未写过什么警句良言,这字卷其实是重新装裱拼接而成的,非是原句!”
“装裱拼接?”薛珙愣了一下神,连忙反复观看了起来。
但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上面有任何的拼接痕迹。
沈琳琅自然知道这是刘梦棣刚刚出去现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装裱,更不可能拼接,又如何能看得出猫腻来呢?
薛珙摇头说道:“这只是白卷一张呀,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它是拼接过的,且它也未曾装裱,没有轴也没有衬,无绫无绢的……”
刘梦棣笑道:“看不出来才显得本王工匠厉害嘛!要不然干嘛花那许多银子去养他们?薛家公子看不出来是正常的,你再仔细看看,这是将字一个个地拆开再重拼而成的。想要分辨其实不难,你舔一舔也就知道了!”
“舔?”
“装裱拼接之时所用之浆糊可不是那糊纸钱的浆糊!那浆糊得去了面筋之后才可使用,不仅如此,还要加入一些明矾水搁置三天以免出霉呢。即有此工艺,那么只要是装裱之物,它必定会有明矾的酸涩之味!不信你舔一舔就知晓了。”
薛珙说道:“我亦是攻读过诗书,这装裱之法亦是听说过,也不失为一个分辨真伪的好办法。”
薛珙说完将那幅字拿近了,用舌头舔了一下,还在嘴里品味了一会,这才点起了头来。
刘梦棣笑道:“如何?”
“是有一股酸涩之味,看来真是装裱过的了,还不知你这字画是如何所得呢?”
刘梦棣笑道:“我虽为率滨先生花了不少银子,但他的确是有许多风骨,不愿随意给我写字。即使是在我的外宅里居住,也极少留下什么字来,本王曾去相求,他亦是不愿,这一点薛家公子却是说对了!”
“那这字画……”
刘梦棣笑道:“这事我还得谢我外宅的护院呢!”
“阿?护院?”
“本王外宅里存有诸多珍宝,需要许多护院看护,夜里都得派人巡院防贼。那些护院其实懒得很,巡院之时尿急,随意找一棵树便小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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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薛珙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刘梦棣说这样污秽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梦棣接着说道:“那些护院哪里知道本王外宅的那棵槐树不是一般的树,而是隋唐之时大学问家王仲淹所栽!”
刘梦棣口中所说的王仲淹即是隋唐大儒王通。
王通在现代的名气不如范仲淹来的大,甚至都不知他的孙子、写滕王阁序的王勃来的名气大,但他真是隋唐之际的大儒。
民间传闻,李靖、魏徵、房玄龄、杜如晦、温彦博、陈叔达、薛收等唐朝开国名人都曾经向其问过学。
而种槐则是唐朝时的流行文化,不只是文人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