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位公子可真是客气,您即是要吃饭住店,那我也不好拒绝,您这边请!”
青袍儒生将身体让过一边,手指指向道路一条小路。
刘梦棣拱了拱手,牵着那匹马便向着小路而进。
小主,
原本以为那酒肆会离主路很近,却没想到二人行了好一会儿也没走到。
行人越来越少,地方是越来越偏僻。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得起疑心,但刘梦棣此时心中却是更加放心了起来。
刘梦棣问道:“如何还没走到?”
青袍儒生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面酒旗说道:“就在前面了。”
刘梦棣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里可离着官道不远呀,应该不会有人到这里来吃饭歇脚的吧?也难怪你家生意不好做了。”
“谁说不是呢,可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官道两边尽是农田,知府衙门给卡死了,不得侵占农田建屋修舍,所以只得往深处建那酒肆。即使是这样,那酒肆也还是没有官府批文,能开一天就开一天吧,这年头能混个饱也不容易了。酒肆就在前面了,客人慢些走。”
刘梦棣与青袍儒生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那酒肆的门前。
刘梦棣看着酒肆门前酒旗杆下拴着的两匹马却是轻笑了一下。
那两匹马的神骏程度与刘梦棣所牵的那一匹并无两样。
最主要的是那匹马的马鞍刘梦棣是认得的,那即是太子刘梦权所骑的那一匹马。
另一匹当然就是于常胜所乘骑的了。
刘梦棣转头看向了酒肆大门。
那酒肆大门紧闭着,只能听到里面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哼哼喘气声。
他转头刚要说话,那青袍儒生便乐呵呵地说道:“六爷,别回头了,里面请吧,我家主人在里面恭迎您多时了!”
刘梦棣轻笑一声说道:“果然是这样!”
他将马缰一松,走到那酒肆门前便推门走了进去。
刘梦棣刚往里走一步了,便将里头的情形看了一个真切。
这里的确是一个酒肆,只不过这间酒肆里的桌子椅子全都被杂乱地打落到了一边。
很显然刚刚这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恶战。
酒肆里站着十余名拿着长刀的歹徒。
他们没有统一的打扮,但他们从他们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
而在酒肆的一面墙边,太子刘梦权正用发抖的双手拿着一把匕首,地警惕着这些贼人。
护卫在太子身前的于常胜则是单膝跪在地上。
他将右手里的刀插在地上并粗喘着气。
于常胜并不是真的想要对这些歹徒行什么单膝跪礼,而是身上中了许多剑伤,使得他此时无力站立,不得不跪在那里。
他身上的伤很多,但最严重的却是有两处。
一处就是让他有些站不起来的大腿处,另一处则是在他的胸膛之上。
从被刀剑划破的衣裳往里看,能明显地看到于常胜的外裳里面与刘梦棣自己一样都衬着一件软甲。
只是于常胜的那件软甲好似并不牢靠,已被人破了甲,伤到了胸膛。
也好在的那一件软甲,要不然刺伤于常胜的这一剑怕是得得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要了他的命。
于常胜见得刘梦棣进来,大叫道:“六爷快走!这里危险!”
刘梦棣正要说话,却不想那青袍儒生从背后推了他一下。
刘梦棣向前踉跄了两步之后才站稳了身形。
他回头对正在关门的青袍儒生言道:“你稍等片刻,我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袍儒生关好门,回身很有礼貌地拱手说道:“六爷您随意,我去请我家主人出来。”
青袍儒生说完向着酒肆的后堂而去。
刘梦棣则是向前走了几步,对那于常胜微笑道:“我说于副统领,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对你这般无礼?”
太子刘梦权连忙说道:“六弟你快过来,我护着你!”
刘梦棣手一摆笑着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不急了。二哥,你不是应该在卫戍军里么?如何跑这里来了?”
太子拿匕首的双手虽然发着抖,但那并不是在害怕,而是激动之下的正常生理反应。
太子的眼神不仅没有恐惧,且还显出了一股不常见的勇毅。
他十分镇静地说道:“六弟快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