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说他功夫不好,其实只是在口头上贬低而已。
事实上于常胜是一点人脉都没有。
他能升到这个位置来,完全就是依靠他自己的个人能力与超群的武艺。
历代东宫其实都是有独立的卫队的,但这个大汉国的东宫的防卫工作却是由皇帝刘泷亲自来统辖,派的也是宫中的禁军。
于常胜其实也不是专门负责东宫安保工作,只是因为轮调时轮到他的武侯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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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棣对太子说了好一通的话,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
他问道:“不是二哥,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在宣政殿里的太子椅上坐着看着百官们向父皇启奏的吧?怎么?父皇真把太子之位让给大哥做了?你被赶出来了?”
太子远远地看了一眼王璇玑,轻笑出声来说道:“六弟又玩笑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怎么不在朝上跑这里来做甚?”
“父皇龙休欠安,休朝了。”
“休朝?父皇极为勤勉,小病从来不休朝的呀,他怎么了?”
“没事!我已面见过父皇了,他就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而已。就是……就是昨日皇后来找父皇,说了一些内务府之事,好像还与你有关,惹得父皇生了气,这身体也就……不过没什么大碍,想来明日就好了。”
刘梦棣想了想说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再如何你也不应该偷跑出来呀!”
太子刘梦权依旧还在拿余光注视着王璇玑。
他一边看一边说道:“不是偷跑出来的,是父皇让我来找你的。”
“阿?”刘梦棣愣了一下问道:“父皇让你来找我?”
刘梦棣突然呵呵笑了几声:“你我之间可是有许多隔阂的!他让你就这么来找我?不怕我把你给害了?”
太子轻笑道:“六弟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么?那件事情……其实六弟你也知道我们谁都做不了主,都是父皇与太后的意思……你其实也没那么小气,就是嘴上有些不饶人而已,心里其实都是好的。你常拿大哥开涮,却是从来没与我为难过。我料想你也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可说不定!你现在回东宫还来得及,不回去的话我这心里一生歹念……”
太子又笑道:“果如父皇所言,六弟你一定会恶语相向,但目的却是要劝我回去,一切皆是为了我好。”
“谁为你好呀!话说回来了,父皇让你来找我做甚?”
太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只是交给了我一个锦盒,还不让我自己打开,说是让你带着我在长安城逛一逛,需要时用到锦盒之时六弟你自会将它打开来使用。”
“锦盒?”
“是呀。就在于常胜那里放着,说是需要时再用,我都不知道父皇什么意思。”
“里面什么东西?”
“不知道,刚刚不是说过了么,父皇不让我看。”
“真是父皇让你来的?”
“这还能有假?”
刘梦棣疑问道:“他真不怕我把你给害了?”
“六弟就别再开这个玩笑了。”
“谁与你开玩笑了!我肚子里有多少坏水父皇会不知道?秦相会不知道?不说别的,我只要带你去我的那些青楼逛一逛,都不用我动手,大哥那里明日就得把你逛青楼之事传扬得到处都是,你的名声一臭,他手下的那些言官御史还能放过你?秦相也不可能让你单独来找我呀!他该不会不知道你不在东宫里吧?”
太子看着那王璇玑,嘴里却是对刘梦棣说道:“他的确不知情,是父皇让我带着于将军穿着便服秘密出东宫的,让我别与秦相说。”
刘梦棣想了想又问道:“你今日面见父皇之时是不是很多人在场?包括秦相?且还说起了我?”
“六弟如何又猜出来了?”
“我还能猜到秦相及户部的那些人都在,还说起了清丈田亩与盐引代币之事!”
太子此时才吃惊得看着刘梦棣,问道:“六弟在宫中有眼线?这可犯父皇忌讳!”
“这还用得着什么眼线,用臀股想都能想得明白。这是秦相在父皇面前又告我的状了,说是那些事情都是我暗示父皇,让父皇去实行,好引起太子党与大爷党的党争!”
“秦相他……他其实只是关心朝局,这党争之事的确不利国家,所以……”
“你想哪里去了,我知道秦相不是冲我来的,他说这些其实是冲着沈礼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