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是恶徒。”
刘梦棣心中一疑,没等问出话来那文卿梅便接着说道:“你进屋之前,那位女侠便与我提起过你。她说若能得你相助,我必会平安无忧且不受任何牵连。还说你的恶名其实是那些为非作歹的世家公子传出来的,你打骂的也是他们,并非平常百姓。每到腊月你甚至会舍粥放赈、周济贫民。我爹在长安府为官时你虽言语上与他……但其实并不相犯。”
刘梦棣一下子对那位玉簪隐侠来了兴趣。
玉簪隐侠之所以会得个隐字,是因为这人总是蒙着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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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轻功了得,更是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她具体姓甚名谁、什么来路。
玉簪隐侠是以暗器见长,一般人使的暗器几乎都是涂成黑色,在别人不知觉的情况下暗发。
玉簪隐侠则不同,她是将长长的铁针涂成了青色,与玉簪十分相似,所以才得了这个名。
但即使是这样,仍有不少人接不住他的飞针。
因其武功独特暗器手法高绝,故被武林中人列为天下十奇侠之一。
刘梦棣对文卿梅问道:“她与你很熟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她说我爹是好官,不能白受了这份冤屈,即使不能为我爹平冤,也不能再让我受什么伤害,所以这才来救我。”
“她是来带你走的?可你好似并没有跟她离去呀。”
“我、我不肯。我爹是冤枉的,我亦是无罪……”
刘梦棣见得文卿梅又要开始伤心,他连忙问道:“昨天夜里你为何主动开门?”
“因我不肯跟她走,她便有些生气,然后就说外面有脚步声向这边传来,可能是来害我的。我若是敢去开门,她便不带我走,说是让我、让我自生自灭……我一开门,你、你就进来了。”
刘梦棣眉头一皱,心中暗思了起来。
文延贞是死了有几天了,但因为事关皇帝颜面,朝官们也不敢将此事拿出去乱说。
这几天此事也只在朝堂里传着,别说是百姓了,即使是长安的一些地方官吏也不见得就能听说。
可偏偏这位玉簪隐侠就这么知道了!
更令刘梦棣奇怪的是那玉簪隐侠好似真的认识自己!
刘梦棣看着文卿梅眼中带泪的给自己包扎伤口,怜悯地说道:“文延贞与我是有交情的,玉簪隐侠又将你托付给了我,她这是把爷给架起来了呀,我是不保你周全都不行了!你且在这里度几日,过后爷再回来接你。你也别太柔弱,仗着我的势对那些小吏该打骂就打骂。有什么事情,你便提我。伤心之时该哭就哭,我看谁敢笑话你!”
文卿梅并不回答,只是乖巧给刘梦棣包扎好了伤口。
刘梦棣轻摇了一下头,回身走到桌边将之前的扇子带的了起来,而后走出了房门之外。
他站在外面做了一个深呼吸之时,眼见得黄奉銮才从不远处跑着便赶了过来。
刘梦棣翻着白眼骂道:“你这官是不想当了是吧?要死死远点!何必一夜不见人,现在又跑出来?叫本王的小美人好生饿了一夜!”
黄奉銮还喘着气,见得刘梦棣生气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黄奉銮像文卿梅一样两眼泛着泪花,委屈巴巴地说道:“六爷!小人能保住这条命来见到您已是上天可怜小人了呀!小人受了一夜的罪,还不知上哪里告状去!”
“受罪?你叫了一桌席面自己贪用了,还敢说受罪二字?”
“冤枉呀六爷!小人昨天夜里的确是要给您去叫席面的,可、可小人还没出教坊司呢,就被一名大汉给劫持了!他将小人五花大绑之后,就往嘴里塞东西,然后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小人给拎了起来,扔进了茅房之中。小人这一夜是在茅房里过的呀!”
黄奉銮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奉命来盯文卿梅的梢,想听听刘梦棣与文卿梅到底会说些什么话,可却让人给绑了起来,什么都没听着。
他现在是真没办法跟薛宗宪交待了,只希望于刘梦棣能将这事说给蒋宗宪听,好给自己洗洗冤,少受些责罚。
刘梦棣皱着眉头问道:“你昨天夜里被人给绑了所以才一直没出现?他们有多少人?”
“还能有几个呀,就一个!那人力大无穷,抓起小人就跟抓只小鸡似的!”
“男的?”
“女的也拎不起小人呀!”
刘梦棣连忙问道:“你可看清对方模样了?”
“没有!他蒙着面根本看不到脸,但身形我却是看得真真的,算不上特别高大但力气却是十足。他穿着麻布衣,想来是个江湖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