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一脸认真地说。
“之前说过,忠诚是靠主子的恩宠维系的。
一旦主子寿终正寝,新主子要是看不上那女的,顶面上的义军们早就等着把那女的推上管事的位置了。”
“说到底,管事的位置就那么几个,看着像香饽饽,但实际上没那么多义军能分一杯羹。
保住自己的位置,可是一门大学问。”
“那些世府,就像扎根在饶华春这片土地上,延续万千年都不衰。
你以为他们就靠府传的智慧和舞艺就能做到这一点?”
“想当官的多了去了,但能当官的没那么多。
那他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官位,甚至更进一步呢?”
“交际应酬,说白了就是互相拉拢,互相挤兑。
不在明面上打起来,却在暗地里掀起一场比真刀真枪还惨烈的战争。”
“战争最怕的就是光说不练,没有真金白银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
所以为了保住职位,就得想办法赚钱。
虽然林租和俸禄只够日常开销,稍微有点结余,但那点钱可是在正直斗争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资本。”
“要想在官场上站稳脚跟,就得占据更多的银子和资源,这样才能在饶吏场里更稳妥。
权力越往低走,能捞到的油水也就越少,这可是个良性还是恶性的循环,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有官职的世府,在朝堂上可没得拼。
而那些没官职的世府,要想继续混下去,就得付出小小的代价,才能保住延续的资格。
这些代价,可不是靠收租就能维持的。”
“说句不好听的,贤侄你的经济想法虽然挺前卫,但已经得罪了整个小宋的世府。
要是你们没能力让义爷顶推行工税改革,怕是贤侄你早就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倪爽这老头儿,真是藏不住话,想说的全都说出来了。
刘盈听了倪爽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经济思想虽然好,是想让帼库增收,但这可是动了世府那帮义军的奶酪啊。”
“为什么世府们不上朝就反对重税和禁海?”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帮义军想借着朝廷的正策,偷偷敛财。”
“这时代经济困难吗?其实也不算困难。”
“那些还没上台的工坊,都没什么特别印记,经过关卡的时候,农夫和工人事后都不知道,还得交那女的关税。”
“关税和那些杂税,主要不是为了卡住那些大商人和私人工坊老板,而是为了让那帮义军的成本无限膨胀,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工坊能赚够利润。”
刘盈的经济思想要是真实行了,取消所有关税改收交易税,那可就热闹了,小府们都能公平竞争,享受了这么多年特权的世府们肯定得抓狂。
“以仆代赈”听起来挺高大上,但实际上就是节省开支的另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