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很快按照朱瞻基的意志开始干活,朱瞻基本人得以从繁琐的劳动中获得解放,闲暇之余也折腾点小爱好,比如斗蛐蛐。
后宫却是开始热闹起来了,孙若微和胡善祥针尖对麦芒各种折腾。张太后虽然是亲妈,但是对于已经是皇帝的儿子的私生活也不好说太多,在她的压制下,孙若薇和胡善祥两人还算是克制,没有搞得太离谱。
斗蛐蛐什么的都是小爱好,可因为朱瞻基皇帝的身份过于扎眼,所谓上行下效,一时间这项活动风靡北京城,连余贤也掺和了一把,适时推出各种斗蛐蛐周边产品,在市场上大受好评。
朱瞻基听到后跑来表示想分一杯羹,当了皇帝后才发现亲爹的不容易,想花点钱御史们便一窝蜂上奏弹劾自己骄奢淫逸罪恶滔天,堪比夏桀商纣。
余贤对于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时也表示无能为力,皇帝和臣子合伙做生意,传出去会被大家说脸都不要了。御史们看到送上门来的业绩不知道得乐成什么样子,得被扣上一顶与民争利的大帽子。
在这里朱瞻基也摆烂了,直接说你如果不分朕点钱,朕就把当年你进献媚药的事传出去,反正那个时候朕才十五岁未成年,你看大臣们骂我还是骂你!
余贤顿时傻眼了,你特么这么没下限怎么不去跟群臣死杠,跑来敲诈我有意思吗?两人都没拿对方当回事,直接在宣武伯府里讨价还价,最后余贤连士兵孤儿的名册都搬出来了也没有用。
只能跟朱瞻基要了一幅画然后分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才算消停。这钱朱瞻基不白拿,几个因为抓蛐蛐闹出人命的官吏和外派太监被顶格处罚,外加一道骂自己的圣旨。
虽然这幅画带不走,但是能挂在宣武伯府每天看看也是极好的。
特么当年朱高炽跟老子客客气气的,到你这里全给还回去了,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作完画后朱瞻基的心情也是好了一些,后宫不消停,前朝也到处是坑,跑来这边跟余贤扯皮大半天后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为此他决定经常来这宣武伯府和庄园逛逛。正事结束后,朱瞻基跟着八卦了一下。
“宣武伯,话说你对男女之事看得如此透彻,怎么至今也没有成个家啊!”
不仅是朱瞻基,很多人对余贤到今天不娶妻不纳妾好奇得要命。驻颜有术的宣武伯貌似什么都玩,读书骑马射箭喝酒打猎等等等等,除了女人。
他对各种工匠技艺的兴趣比教坊司的歌女们兴趣都大,因此常常不好好呆在宣武伯府里,反而在城郊的庄园带着一堆孩子天天炼铁和折腾各种机关,甚至还找一些道士来学习怎么炼丹;时不时写一些伤春悲秋的话本,里面尽是朝臣和勋贵们的各种八卦。总之是怎么离谱怎么来。
“皇上,正因为看得透彻,才无法成家。”余贤无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余贤承认自己的心理问题不小,对于职工在任务世界中是否结婚,中心是没有约束的,只要不是利用自己掌握的力量去强迫,两个人相互喜欢即可,外加一条铁律就是不许留下后代。
至于开后宫,那就是死路一条没得商量!
但是余贤就是心态上无法去将自己融入进两个人的生活,不管是现实还是任务世界。从最开始的任盈盈,以及最近的秦般若都是如此。
归根结底还是那四个字:身不由己!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在什么时候到来,什么时候离去根本就无法控制。
天生孤寡的命……
“人都说宣武伯天不怕地不怕,可怎么对这成家一事如此抗拒?诺大的伯爵府,估计最后又要被户部收回了。”朱瞻基也是挺纳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