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傅疏愈为人自私狭隘,我就不追究他以前做的错事,只管近两年,他垄断搞得大家都没有活路了,想出头又没有足够的本事,婚前扩土的这段时间,你猜有多少人找着机会推倒他?”高辛辞轻轻拍了拍我肩头。
我自然是了解这些,澄澄只会在我跟前服服软,对着别人,何时不是说一不二盛气凌人,公家至今还没有惩治他原因就三个,一是傅家牵扯太广,姻亲都是世家,牵一发动全身,二是我四处拜山头,年年那么多的钱财撒出去,三便是澄澄也容易骄傲自满,他虚荣,就希望能管住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只要肯为他所用的、打头的商户拜他门下,大家也有好处分,无非他要求高些,时常被骂几句,日子过的也还顺畅,治的就只剩下些“犟种”和同行。
犟种好说,防着下黑手就成,就算没拦住,也有靠山兜底,唯独同行。
魏家是先我们一步去了禹都的,魏德浮铆足了劲儿等着坑我们,背地里也早就备好退路,魏司年和她妈妈更是精明,下手快,接手更快,他们对禹都的了解比我们多,除了在颖京的人脉,我们的确不占优势,但如果有高辛辞暗地里帮一把……
我眯着眼瞥下一旁的小高同学,人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这也实在不好给他这个机会是吧……
高辛辞意会,凑过来将我搂怀里:“好了,又不是要你立刻复婚,我们先住在一起,对外有订婚或仅仅是恋爱的名义,我找你也方便啊,省得听那些闲言碎语、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以后就算结了婚,我也不逼你承认苓苓蕴蕴是我的孩子好不好?毕竟是咱俩一起犯的错,我不会让你把江以南的名声置之不顾。”
我心里一颤:“你真这么想?”
“都过去了,他该难受的都难受完了,算是报复,何况我现在也没法跟他计较。”高辛辞笑笑,轻拍我后背,实际还是心里憋着气的,但为了苓苓蕴蕴的将来,承认她们是我婚内出轨有的私生子后果更重,无论从丈夫还是父亲的角度上思考,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没什么好劝的,我也真的对不起江以南,共犯之责无从抵赖,苓苓蕴蕴的名分是我最后的补救,高辛辞没意见我就谢天谢地了,只是在此之外总还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我挣开怀抱捧着那协议做出一副要签字的样子,眼瞅着高辛辞恨不能冲上来摁我的手,我便趁大好时机勾起唇角:“高辛辞,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小高同学皱起眉头:“干嘛?违约金我可不改昂。”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翻页一看数额,差点让我把刚喝的酒都吐了,一千亿!他是真敢要!快比我锐意值钱了!我锐意还在澄澄手里,哪有那么多钱?真是逼我不得不“卖身”,好在我没打算跑,同居不可怕,恋爱更是小把戏,我飞速写下一个“傅”字随后停住,给高辛辞急的抓心挠肝,垮起一张脸。
“大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求吗?”高辛辞笑的十分命苦。
我戳了戳协议隐瞒条例,展露一个特友好的笑:“加一个吧,在我同意之前你也先瞒着澄澄。”
“啊?他又不是小孩了,谁骗得了他?”高辛辞不乐意,揽着我委屈:“时时,不瞒你说我真讨厌他讨厌到极点,但我觉得我们在一起还是需要他认可的呀,你又没什么别的至亲了,再退一步说,他不赞同也得有知情权吧?否则被他悄悄看出来,那暗地挑拨咱俩的主意可多了。”
我:“我又不傻,他挑拨我会看不出来吗?我相信你不就好了。”
小高同学:“扯吧!你对我从来没多坚定好吗?除了第一回嫁给我那也是因为怀着安安了,之后尤其这一世,你哪次向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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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看出来了,小高同学委屈里携带大量气愤,我尴尬里携带大量心虚,怎么想都不太好继续欺负人,只好低头认错。
“对不起嘛,那我保证,在合约履行期间如果澄澄欺负你,我没向着你就立刻去领证好吗?我只想瞒他一小段时间,起码把疏忆送走再说,那会儿二叔和小叔的对战也该告一段落,不求两败俱伤,只要分出高低,我立马嫁给你,你让我心里有个底。”
高辛辞想想也罢,硬生生咽下那口气,同样伸手敲了敲补充部分:“那你写上去。”
我瘪嘴,真是信誉耗完了,口头发誓下一秒就被天打雷劈,无奈却也只好听高辛辞的,合计合计把协议重新打一份,一签完,高辛辞恨不能按下我就啃,可惜了,他旷工好几天,一到公司那能被人放走?很快有人来敲他的门,我笑着催他去工作,他舍不得,临走之前还要抓着我亲一口。
“今晚去我家,不许拒绝,就算不为我一腔真心,你也得考虑我这个当爸爸的对女儿的亏欠,我很想我宝贝的!所以你要补偿我,必须来啊!”他一面说着一面被左峤扯走。
门关上后我才觉着松下来,之后除了管事给我送了套新衣服就一直安宁,我躺了好一阵儿醒酒,也思考该怎样跟澄澄说魏家的事,他独断专行不是一天两天,让他跟高辛辞好好商量、甚至还是高辛辞占上首,简直难如登天,高辛辞暗箱操作被他发现以为是好心倒还成,且就算后者真的可行,我迟早也要改掉澄澄那些个坏毛病。
垄断迟早要出大麻烦,在临江占百分之七十没事那是因为老傅打下的基础、以及其余几大世家大多与傅家交好且生意不冲突,换去禹都可不一样了,本来就是上人家的地盘抢人家生意,不奢求人家热情招待,至少别撕破脸,魏家可是会做人的很,难保不挖好陷阱等澄澄,我再会填坑,那也需要澄澄配合。
我半天也没想出个招来,恨不得替他当大将军出征去,偏偏我不找事事还找我,几个商户给我发过消息,说澄澄把他们叫去柯益却许久不见人,也不给一句话,就让他们在会客室硬耗着,整的许多人战战兢兢呼吸不畅,请我问问到底是谁犯了错惹得澄澄不高兴,这事闹得,我就硬着头皮也得上,于是换了衣服去柯……等等,这是什么造型啊?
我站在镜子前沉默,映入眼帘的是大冬天穿着黑色棉质短袖超短裙的我,腰间还剪了两块布料露出肉,可爱中带着一点性感猥琐中带着一点做作,嗯,腰上那两块露着的大小刚好放一双手。
好个高辛辞……
我穿这个怎么去那么严肃的场合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