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
“他是谁。”张起灵看着幼年画册,偏着头思索着。
“他,重要吗。”张起灵疑惑不解着。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出现这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对于他而言,又是什么关系存在。
日光烂漫。
透过窗台,照耀在张起灵的身上。
张起灵困扰的在原地思索着,百思不得其解。
过往记忆,还在飞速的消逝。
张起灵看到有族人从自己窗前路过,叫了句:“苏木是谁……”
刚刚还满面笑意,朝着他微笑点头的族人忽然一愣,呆呆的看着这位年轻族长。
苏木是谁……
张起灵看着呆如木鸡的族人,站起身来,再次问道:“他,对我重要吗?”
族人脸上笑容僵硬,目光中涌现出了昔日张起灵与苏木并排坐在祠堂前方,身前跪着一片张家族人的场景情景。
苏木,重要吗……
如果问这些话的是其他什么人,这位族人还能耐心的好好解答一二。
可问出这句话的,却是永远不该这么问的张起灵。
苏木为了让他坐稳这个位置,为了张家族人,都已经不能回家了,都远离家门了,他是谁,他重要吗……
……
苏木这边。
等到鹧鸪哨收拾好了行李后,就与他和岳绮罗一起启程出发古滇国遗址。
此时,四方大战已启。
长沙也成了某个禁区,得不到前往滇城的通行证,彻底断了通行可能。
所以苏木等人只能绕一个远路,先去蜀地,然后再折道去云南。
战事起,最先遭遇的是北方,南方虽显得平静,但也开始处处设卡,限制交通。
车辆已经彻底被官府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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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木等人又只能继续搭乘马车,前往古滇国遗址。
抵达蜀地的时候,已经是数日过去了。
苏木让鹧鸪哨找了个酒楼,暂时在蜀地休整一晚,然后明日再启程前往滇国。
下楼吃饭的时候。
苏木看到了酒楼门口来了一个老婆子,拿着碎了口的吐碗,跪在地上行乞着。
“行行好吧,行行好吧,我们娘两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小老爷行行好吧。”老婆子跪倒在地,拉扯着店小二的裤脚。
店小二脸色一变,将老妇人踹倒:“滚一边去,别站在门口挡了我们的生意,待会老板来了,要你好看!”
老妇人身旁跟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
女孩双眸呆滞,看起来有些疯癫的样子,紧紧的拉着老妇人的衣角,老妇人摔倒时,女孩松开了老妇人衣角,呆呆的站在原地。
“黄杨扁担嘛软溜溜啊,姐啊哥啊哈里呀……”
“柳州姑娘会梳头啊,姐呀姐呀,会梳头呀……”
女孩疯疯癫癫的哼唱着充满乡音的童谣。
“唱你吗呢?”
店小二本就烦躁,看着疯癫小丫头还在无意识的哼唱着乡音,忍不住抬起右手,猛地就挥了过去。
流年不利,处处生意都不好做,酒楼饭店不仅需要被官府和那些拥兵自重的人们白嫖酒菜,还要上交高额的税收。
以前世道好的时候,他们酒楼也会给这些落难的灾民一些剩菜剩饭什么的,可现如今,他们自己都开始食不果腹,哪里还有这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