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看你与我一个朋友有些相似,不知……”岳绮罗迟疑了片刻。
“张显宗。”苏木看着站在门外,穿着军服的男人。
“你是……”张显宗看着这和自己父亲爷爷面目十分相似的年轻人,双眸瞪大,一脸错愕。
“祭祀。”苏木叹了口气。
“您,您真的过来了,岳绮罗!就是她,就是她!祭祀,搞她!”张显宗看着苏木背后的岳绮罗,手一抖。
苏木:“……”
岳绮罗:“……”
岳绮罗轻笑,似乎明白了苏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你是他们搬来的救兵,怎么,你也想将我封印?让我再回那永夜的井底?”
岳绮罗瞬间黑化,身上衣物无风自动,整个戏园里面瞬间笼罩起了阵阵阴风。
“偶然路过,不是为你而来,也没那闲工夫对付你,张显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联系到家里面去的?”苏木看着眼前男人。
眼前这位,是张家庶出后代的后代血脉。
和未来张启山儿子的儿子差不多级别。
这种子嗣,如何能够联系到张家族内去,甚至,还联系到了张起灵。
张显宗听了这话,挠了挠头:“我翻找爷爷留下来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内容,爷爷说,日后当信上那些人抛妻弃子忽然失踪的时候,就跟着那些人一起去,无论生死,家书上记载,那些人,是宗族长辈……”
“这里,也有张家人在吗?”苏木有些诧异。
“嗯,祭祀需要见见他们吗?不过他们已经很老很老了,可能无法出来接待祭祀,只能麻烦祭祀跟着我一起过去。”张显宗一脸尴尬。
“嗯。”苏木点头。
张家到底还有多少族人这件事,祠堂中并无记载。
嫡系都没有记载,更别说庶出,或者庶出的庶出血脉了。
让苏木奇怪的是,如果是第一代庶出血脉,那至少也能活个百来岁,而且容貌也不容易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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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张显宗的话说,那群人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难道是上一代族长带领下诞生的庶出子弟流落在外?
张显宗快步带着路,苏木紧随其后。
岳绮罗如鬼魅一般,跟在后面。
片刻后。
张显宗带着苏木来到了镇上几个破旧民房木屋的前方,指了指道:“老人们就生活在这里,我发迹时,曾说过给他们换个舒适的地方,可他们不愿。”
嘿嘿,霍霍,嘿嘿,霍霍。
破烂木屋门前,苏木还未走近,就听到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练功的声音。
推开门后,苏木就看到了院中几个白发苍苍,满面褶皱的老者,提着木刀,喘着粗气,在练习着,张家历代教给孩子们的刀法。
“不对劲吧,我记得好像这一刀不是这么出的?”
“你老糊涂了,明明就是这么出的,我都练了百年了,怎么可能忘记,我忘了我自己,都不可能忘了刀招。”
“羡慕你们还能练习,我就不一样了,我只能坐在轮椅上了,这条腿啊,只怕是废咯,哈哈哈。”
“你们说,老家的人,还会不会记得我们?”
“记不记得已经无所谓了,不过只要老家有事,我们还记得就行,这老胳膊老腿的,虽然到处是病,但拖个吧敌人下水也不是不行,嘿嘿。”
“这一刀,确定是这么出的?可我记得,好像是这样,喏,就是这样,咳咳……”
“你儿子这个月,又没给你钱吗?怎么看起来你瘦了许多?”
“别提了,让他们远离我们,是为了他们好,他们这般对我们,也是正常,毕竟我们的命,生来就是老家的,我们可以对不起媳妇妻子,对不起儿子孙儿,可我们,不能对不起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