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按照我更改的新规定,没有意见吧。”
长沙城,张启山驻扎的府邸中。
张启山列了九张椅子,这九张椅子,坐的八人都是此时九门提督中八位门主,还有他自己。
张启山自己坐在主位上,一切显得很是正常。
他刚刚说的,是左谦之死后,更改了的长沙城内规矩。
以前,左谦之在的时候,长沙城所有营收,他独占大头。
用的,是老一套的,豪横世家九门提督领头交纳税务,他们交了,才让百姓跟着交钱。
得钱后,豪绅世家九门提督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全额收下。
张启山改了一下这个规矩。
百姓的税收可免,但这税收却要九门提督来背负。
这个规矩一立。
在场众人脸色皆变。
张启山这是逮着他们薅羊毛呢?
四爷水蝗率先表态,他冷笑道:“凭什么,我们要替百姓交钱?我们的钱,是泥巴变得不成?”
“诸位,这张启山比那左谦之还要歹毒啊!左谦之还知道给我个面子,这人简直不把我们当人,依我看,这个会,还是不要开了,也没有继续开的必要!”
水蝗挑拨着在场一众九门门主们的情绪。
张起灵安坐如山,一脸平静:“要不然这样,你们不再向百姓收取各自费用,那这笔钱,就还是百姓交。”
九门提督历来规矩是,长沙城官府的人先收取一笔,然后他们再私自向百姓索要一笔。
繁华的长沙城,实际上繁华的只是九门提督,而非其中真正‘安居乐业’的百姓。
要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张启山非常明白。
“穷疯了?按照老规矩不行?”水蝗摇着头,满脸不屑。
张启山扫了对方一眼,只是如此淡漠说道:“我的话说完了,投票吧,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水蝗忍不住举起手来。
他有些不喜的看着身旁这些个年轻人们,依仗着自己比他们年长些,倚老卖老道:“二月红侄儿,李显老弟,吴老弟,王老弟,霍家妹子,老九,诸位可要看清楚形式啊,今日他张启山能剥削我们的收益,日后肯定会越发蹬鼻子上脸,这个风气不能起,长沙城是我们九门的长沙,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我,我同意。”
被全场人忽略着,一向最被所有人看不上眼的八门,少年齐恒弱弱的举起手来。
能够让百姓少些负担,多些生活幸福指数,这是他想要的生活。
啪!
一个巴掌猛地扇了过去!
齐恒讷讷的看着眼前的水蝗,眼角挂着泪水。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水蝗将这些时日来受的气,全部撒在了小齐铁嘴的身上。
“我也同意。”二月红不紧不慢的,跟着举起手来。
“我无所谓,我同意。”黑背老六早就看这水蝗不爽了,能和对方做对立面,那简直不要太舒服。
“老六同意,那我也没话说,可以。”吴老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