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南那边并没有将此事详细告诉他。
仅是将事情说了说。
“宴先生怀疑是京城某个大世家干的,没点底蕴和魄力,干不出这事,此外说是和上次一样,袭击他们的人很像皇室培养的暗卫。”杨阁老只说很像而不是直接说是。
杨令瑜又道:“可是干了这么一出,对方所求什么?任何人做一件事之前,都有动机。宴先生那边怎么说?”
“不清楚。”
“伯父可去问一问。”
“我是说问过了,宴先生也不清楚。”
“是吗?”杨令瑜觉得是宴江南那边不肯说,此事很可能涉及到机密。
杨阁老看侄子的神色便知他没有相信,“那边不是在糊弄你,是真的不清楚。那些人同上次一样,莫名其妙就袭击宴先生他们,打完了就消失,跟逗着他们玩儿似的。”
“宴先生足智多谋,居然也不清楚?”杨令瑜面上露出震惊之色。
杨阁老说道:“开始我也不相信。”
宴先生是他们的智者,几乎所有的谋划都离不开他。杨阁老自认自己不差的,能力和心计在朝堂中也是排得上号,但是比起宴先生仍是自叹不如。
两人经过商量过后。
暗中调查起京城有底蕴的权贵世家。当中最可疑就属于睿亲王,但是睿亲王远在西北,另一个去了黄山,据说陵墓都修好了,京师的王府连个正经八百的主子都没有,只有后院里住着几个老姨娘。
然而一通费力调查下来,注定无果。
反倒是被禁足的袁尚书。
突然穿上了官服,出现在了工部衙门。
明成帝下旨让各个衙门清查烂账,同秦驰先前在翰林院听到的差不多。开始的反响平平,响应的人也平平。不能说大家抗旨,只是做起事来,态度不是那么积极。
袁尚书趁机在家中上了密折。
他表示愿意支持陛下的旨意,说一定会全力配合等等,又吹捧了一顿明成帝。再加上让后宫的孙女,在明成帝那边吹吹耳旁风,事情就这样成了,成功官复原职。
恢复上衙第一日。
自然是在工部开个会议。
秦驰看到袁尚书之时,作揖行礼,礼数周全,面上也没有一点意外之色。
袁尚书也算是看见了秦驰。
两人积怨颇深,之前仅是见过一面,说起来都没有人相信。若非不可调和,问心一句,袁尚书并不想跟这种后起之秀结怨。
袁尚书在秦驰行礼时,也仅是眯了眯眼,“秦郎中,不必多礼。”
“多谢大人。”
秦驰又是一揖,退到一旁等候。
不一会儿,左右侍郎和另外三司的郎中也过来了。
袁尚书开口道:“人到齐了,本官也不废话,上头下达的文书,诸位想必也看过了,对于那些账目诸位怎么看?”
怎么看?
谁都不想看!
秦驰眼观鼻、鼻观心。
没有问到他就装死,只字不语。
在文书下达的时候,秦驰不是没有想过响应的,实在是他之前成为众矢之的,可以解说是年少无心之过,此时再冒头,那几乎就是在找死。
故而这几天,他低调极了。
袁尚书目如鹰隼的盯上了秦驰,“秦郎中你来说一说,毕竟奏折是你递上去的,有何解决之法,你来说说给大家听。”
来了,来了!
找茬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