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惶诚恐回道:
“吴指挥使,你们神策军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绝不会对外乱说。”
“乱说什么?说我们神策军勾结叛军?”
刘异故作紧张地问:
“莫非你今日为杀我灭口而来?”
“我刚才说了,吴某真心与你结交,怎会要杀你灭口?”
“那你目的究竟为何?”
“我想知道刘街使对延生殿的事知道多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前两天去延生观接安平公主时,听延生观女冠议论了几句。”
“她们议论什么?”
“有女冠说永安公主被刺那日请的斋醮道士带有潞州口音,还有说当时杀手将屋里翻得很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吴有才眯了眯眼睛,追问:
“在找什么东西?”
刘异佯装恼怒怼道:
“我哪里会知道,人又不是我杀的。即便你们神策军通敌,我手里既没有证据,也不会去揭发你们,你们又何必草木皆兵灭我的口?”
吴有才默然思考片刻,心中已有猜想。
“你刚才对我说的事,切不可再对第二人说,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小主,
刘异信誓旦旦保证:
“我肯定不说。”
吴有才这才放心离去,他出门时忽然回头叮嘱:
“新书上市了别忘了给我送过去。”
刘异一路乐滋滋回到海棠房。
小伙伴们还在弹棋,玩得热火朝天。
毛台不小心赢了密羯一局,现在正被密羯追着打。
“死道士,信不信一块来,我让你一块一块回。”
刘异走后张鼠的对手换成孙艳艳。
张鼠本以为自己稳赢,却忘了他老婆是扔飞刀的高手。
他已经连输三局,哀莫大于心死,张鼠现在被虐得完全没脾气。
见刘异推门进来,他如获救星,强烈要求换回原来的对手。
俩人弹棋时张鼠小声问:
“你那边怎么样?”
刘异又甩出一颗红子。
“鱼已经咬钩了,郑宸会在延生观布局,确保王尺亮的死对头发到王炸牌。”
孙艳艳见小哥俩鬼鬼祟祟贼笑,好奇问道:
“你们俩神神秘秘说什么呢?”
刘异扭头回:“说我想小割割了。”
孙艳艳也有些怀念振武城的美好生活,叹气道:
“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吐突监军?”
“他就快回京了。”刘异肯定道。
牡丹房里吴有才将探听到的消息低声汇报给马元贽。
“我刚才跟伎人打听过,刘异是带着全家过来的,有男有女,一共十五人。”
马元贽生性多疑,他现在终于相信刘异在茅厕所说,不是在对自己设局。
哪有人会带着全家来做局呢?
马元贽的脸上展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他不信这次还搞不死王尺亮。
马元贽当即给吴有才下令:
“继续调查那几名道士的底细,另外找人混入延生观,一定要找到杀手翻找的那件东西。”
“中尉认为那个东西还在延生观?”
“肯定在,杀手当时如果找到了就没必要杀一屋人灭口,无论那件东西是什么,一定很重要。”
“中尉,你说会是什么人杀的一屋人呢?”
“不知道,等找到那东西就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