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牢里。
火把的亮光逐步照明了房间。
万成举看见两个戴头套的人,押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进来。
大晚上,他非常畏惧来人怪模怪样的诡异装扮。
万成举双脚挪着小碎步,一点一点地往牛角方向靠。
呜呼悲催,这俩是人是鬼?
怎么还带着个女人,男女不同欺暗室,我的清白啊!
美娘,我对不起你,我不纯洁了,呜呜呜。
牛角则呈斜跨步站立,握紧拳头,摆开随时大干一场的架势,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他隔着栅栏瞅瞅被绑缚的孙艳艳。
我滴个乖乖,连三当家都被俘虏了,这俩套头人必定是高手哇。
刘异举着火把照了照栅栏里面两个人,审视着这对奇葩的组合。
斯德哥尔摩症吗?万大傻,你个二货,跟绑匪处得这么如胶似漆。
张鼠打量一眼对面两人。
万家小书呆竟然真在这,他旁边那个,好像是绑架那晚见过的小头目。
应该有胜算!
每个人都在内心演了一段脱口秀,只有孙艳艳真的把台词喊了出来,声还很大。
“阿兄,阿兄你怎么了?”
她已经瞥见草堆上昏迷不醒的孙全友,挣扎着想冲过去,奈何张鼠抓得太紧。
刘异和张鼠同时诧异,孙矬子在这?
他们不自觉紧绷起来,同时顺着孙艳艳叫喊的方向望。
牛角对三当家解释:“大当家和寨子里其余兄弟一样,都中毒了,不知是啥毒这么霸道,连葛医师都中招了。”
刘异和张鼠对视一眼,也中毒了?
呵呵,这就好办了。
张鼠出声恐吓:“牢里边的,你们两个若不想死,速速交出孙全友。”
孙艳艳面前,牛角气节不能输。
他立刻回喊道:“你们两个贼人,不想死就马上放了三当家。”
“看来没得谈了。”
张鼠已做好杀进去的准备。
刘异晃了晃手里的火把,又指了指牢里铺的那堆茅草,在张鼠耳边低语:
“咱们有火,里面又没有。”
张鼠阴笑了两声,威胁栅栏里面的人:“不交出孙全友,就烧死你们。”
牛角和万成举顿时慌了。
孙艳艳惊恐扭头:“你们要做什么,我阿兄还躺在上面。”
刘异转了一圈,先把身后墙上的壁灯点燃。
又在墙上挂着的一众刑具中找到一捆绳子,扔进丛棘房。
张鼠喊道:“长得像擀面杖那个,你将你旁边的黑大个用绳子绑了。”
万成举踌躇地捡起绳子,腹诽你才像擀面杖。
不过,听声音,这伙人好像不好惹啊。
“磨蹭什么呢,否则烧死你们。”
在张鼠的指导和威逼下,万成举拖拖拉拉地捆好了牛角。
牛角这个郁闷啊,心想自己竟然也有被肉票回绑的一天。
可他又不敢反抗,怕对面的人真把火把扔进来,那他和大当家立马变烤猪。
他心里不禁开始埋怨,寨子里今天就不该吃烤肉,太不吉利。
这边刚捆好人,张鼠和孙艳艳就不约而同,一起望向过道外面。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他们都有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离土牢不远,由远及近,狸猫落地一样轻,是个高手。
刘异耳力不行,但他也顺着几人目光,盯着出口。
下一秒,一颗光头出现在过道尽头。
刘异内心一句卧槽。
‘你有故事,我有酒’,喜欢搞文案轰炸的江小白来了。
他拉起张鼠,张鼠推着孙艳艳,他们仨一刻也没敢耽误,一起冲进丛棘房。
再关上门。
孙艳艳一进去,就直接扑到孙全友身上。
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摇晃起人来不方便,只能不停呼喊。
“阿兄,阿兄。”
她急切地呼唤着,根本顾不上其他。
管他来的是谁,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