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萨,饥民是否准备好沙袋,还需多久能出击?”
劳萨亦心急如焚,攻打军堡而已,快消耗掉一个牛录,短时间内这么大的伤亡,八旗前所未有之,急声说:“贝勒,可以出击了。”
济尔哈朗出言说:“好,你与鄂莫克图驱赶所有饥民全面出击,从四面八方填充沟壑,借着饥民掩护迅速出击,务必射杀堡内明军,入夜前必须攻陷太安堡。”
劳萨,鄂莫克图各自领两千兵勇,驱赶五千饥民开始从四面八方进攻,饥民被迫扛起沙袋冒着火炮填充沟壑,劳萨,鄂莫克图指挥八旗兵借助楯车掩护结阵,开始迅速疾驰,欲靠着凌厉箭阵射杀堡内守军。
“杀。”
“杀。”
“诛杀明狗。”
八旗兵推动楯车,高声呐喊。
矮墙上,守堡的兵勇瞧着乌泱泱的饥民,八旗兵,神色骇然,有点慌乱,毕竟,他们许多人首次御敌,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有哨官焦急的询问:“把头,鞑子全面出击,从各处进攻堡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田虎临危不惧,叫来五名哨官,迅速安排起来,每名哨官各自死守一路,剩余一名哨官领兵向四面搬运弹药。
旋即,田虎拍了拍身上的重甲,声若洪钟说:“弟兄们,怕个球,鞑子也是人,经不起炮弹轰击,出发前,陛下给每名兵勇五十两纹银,我们要对得起陛下的恩宠,只要坚守下去,单凭目前炮击的鞑子,朝廷会赏赐额们每人几十两纹银记住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杀三个便是大赚。”
闻言,五名哨官紧攥拳头,浑身战意腾腾,迅速各司其职。
少顷,太安堡四面响起各种指挥声。
“弓箭手,迅速射杀饥民。”
“火炮手,莫怕浪费炮弹,给额狠狠炮击后面的鞑子。”
“火枪手,射击落单受伤的鞑子。”
“......”
四面哨官有条不紊指挥,很快四方响起火铳声,炮击声,炮弹爆炸声。
顷刻,给饥民,八旗兵造成不小伤亡。
然而,饥民受八旗兵裹挟,面对凌厉的火炮不敢退缩,八旗兵更悍不畏死,即使身边袍泽被炮弹炸的稀碎,依然冒着枪林弹雨还击。
矮墙上,时不时有守军中箭受伤,并未出现任何畏战怯战,临战逃跑的兵勇。
“大夫,大夫,快拖下去救治。”
“不要,额还能打。”
战斗如火如荼进行,十几轮冲锋,饥民让太安堡内的木制炮,掣电铳,长弓轰杀的死伤过半。
劳萨,鄂莫克图率领的八旗兵,亦遭遇不少轰杀。
见识到木制炮威力,为保持生力军数量,他们选择避而不战,监督饥民填充沟壑。
从晌午到下午,饥民付出惨重代价,终于依靠沙袋将沟壑填平,为八旗兵铺设出条坦途。
劳萨,鄂莫克图利用木制炮,掣电铳清膛装弹的间隙,各自率领两千悍卒对太安堡发起起声势浩大的冲锋。
饥民从前线退下来时,他们率领八旗悍卒踏着尸横遍野的饥民,推着楯车,扛起云梯,冒着守军炮弹,弹丸,箭矢轰杀,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水,携带毁天灭地之势疾驰逼近太安堡矮墙。
呼。
田虎望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八旗兵,深深呼口气,拍着身旁的没良心炮,喃喃说:“好兄弟,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