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平却转身,特意问了一句。
“人家可是饶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贺怜玉斜着脸,看向萧万平,眨巴着一双大眼,隐约闻到一股酸意。
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
随后银铃笑着:“他只是撤回剑,放过我一次,侯爷可是救了我的命,这天下,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侯爷在奴婢心目中的位置。”
说到最后,贺怜玉声音愈发低不可闻,脸色发烫。
“哦,是吗?”
这算是表白了?
萧万平故意挑逗:“我只是从翡翠楼将你买回,如何算是救你的命。”
“侯爷让奴婢免于风尘,就是救了我的命。”
贺怜玉嘟着嘴说道。
见她模样,萧万平心痒难耐。
他转过身,仅身着一件内里,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捏起贺怜玉下巴。
“按照话本上所说,这种恩情,通常都是以身相许的。”
贺怜玉将头垂得很低,脸红过耳。
“侯爷,您当真,要在这里...”
“你准备好了吗?”萧万平径自问道。
过得许久,贺怜玉方才闭上眼睛,重重点头。
营中沉默半晌,萧万平能听到她呼吸越来越重。
“侯爷,该换药了。”
突然,营帐外传来鬼医声音。
他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打破气氛。
见两人样子,鬼医尴尬一笑,连忙捂着眼睛。
“打扰侯爷雅兴,实在该死,该死。”
他小心翼翼走过去,手放在眼睛前并未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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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纱布和金疮药丢在桌上。
鬼医呵呵一笑:“那个,怜玉姑娘,你也懂换药,这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鬼医匆忙离开了营帐。
见他离开,两人对视一眼,萧万平不禁哈哈大笑。
随即,拿起那只包着纱布的手,在贺怜玉胸前晃了晃。
“这一只手也不尽兴,不如改日?”
听到这话,贺怜玉更加羞涩。
她轻轻捶了一下萧万平胸口。
“侯爷好不正经。”
随即跳开,去拿纱布药品。
“坐好了,给你换药。”
她拍了拍那张木床。
萧万平乖巧走了过去。
...
三天后,大早。
萧万平还未睡醒,沈伯章便来到营帐。
他被特许,任何时候都能来找萧万平。
“侯爷,侯爷...”
“嘘”
贺怜玉已经坐在木椅上,静候萧万平醒来。
见沈伯章到来,比出一个噤声手势。
在她心中,没有什么事,能让萧万平多睡片刻,养好身体来得重要。
“怜玉姑娘,我有事找侯爷。”
“什么事不能等侯爷醒了再说?”贺怜玉有些不满。
沈伯章何其精明,虽然大家都未说破,也知道俩人关系。
“这个...这个....”
当下,不由焦急站在那里搓着手。
“妮子,不得对沈老无礼。”
躺着的萧万平,冒出一句话,随即从床上坐起。
他的想法跟贺怜玉相反,睡觉养身体什么的,哪比得上大事重要。
沈伯章一早来见,绝非小事。
见他坐起,贺怜玉赶紧拿过外袍,替萧万平披上。
“侯爷,去探测精铁矿脉的人,回来了。”沈伯章摇着羽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