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急报!”
大炎帝都,兴阳城。
一飞骑穿过宫门,直达皇庭。
“启禀陛下,我军在千丈原遭伏,太子被杀,尸身被北梁所掳。”
“什么?”
炎景帝豁然站起。
“太子...被杀了?”
接过奏报,景帝看完,两眼一黑,昏倒在案上。
...
摘星苑。
大炎皇宫一座冷冷清清的院落。
之所以冷清,只因他的主人,是大炎八皇子萧万平。
从床上醒来,萧万平只觉浑身酸痛,骨头几乎要散了。
这是哪?
环顾四周,古香古色的建筑,窃窃私语的太监...
记忆涌入。
大炎国八皇子,傻子?
我穿了?
穿到一个傻子身上!
他奶奶的。
十年前,不知何因,十岁的萧万平突然间就患上了癔症。
关键是,他这个病症怪得很,白天痴傻,神智混乱,一到夜间,便恢复如常,但也记不得白天发生的事。
景帝不知杀了多少太医,也找不到病因。
后来还是一游方术士,说萧万平应是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事,导致体内阴阳之气错乱,神智失常。
至于见到了什么,萧万平始终记不起来。
“这个傻子,昨天七皇子带他出去玩,从马上摔下,怎么没把他摔死。”
守在一旁的太监,瞥了一眼睁开眼睛的萧万平,毫不避讳。
“就是,别人伺候的,不是皇后就是贵妃,咱俩伺候一个傻子,没有油水不说,还整天被人嘲笑,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两个太监,当着萧万平的面,既鄙视又嫌弃地讨论着。
原身白日里疯疯癫癫,宫女弱小无力伺候不来,景帝特意换成了两个内侍官伺候。
宫中内侍平日里聚在一起,互有攀比。
伺候有权有势的主子,自然风光无限。
这两人伺候一个傻皇子,地位低下,心中越来越不满。
萧万平还没缓过神,他挣扎着坐起。
从马上摔下来?
是了,那马镫被动了手脚!
七皇子故意捉弄他,甚至是...
要害他!
萧万平记得清清楚楚,摔下马的瞬间,他瞥见了马镫断裂口异常整齐。
显然被人提前用刀割所致。
神智如此清晰,看来这一穿,癔症好了。
太监继续道:“不过我听说,太子战死了,从今往后,这个傻子再也没靠山了,恐怕离死不远了。”
“我就瞪大眼睛,看他什么时候死?”
“小声点,毕竟他是个皇子,被别人听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死太监!
老子不曾亏待于你们,吃住同桌,从不把你们当下人看待。
现在却盼着我死?
看来要拿你们开刀了。
心中虽怒,可一听到太子战死,萧万平又莫名悲伤。
太子是萧万平长兄,两人都是丽妃所生,是真正的同胞兄弟。
丽妃又是景帝最宠爱的妃子,景帝一直想废后,改立丽妃为皇后。
可大典前夕,丽妃却暴病而亡。
从此两兄弟,在刀枪箭雨的皇庭中,相依为命。
无论萧万平捅出多大篓子,太子都犹如一尊守护神,紧紧守在他身后。
萧万平有了东宫庇护,才不至于被其他皇子欺辱。
可现在,亲生母亲丽妃病亡,兄长也战死沙场!
接下来的路,唯有靠自己了。
意识到处境不妙,萧万平立即做出决定:
继续装疯卖傻,猥琐发育,否则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萧万平暗暗攥紧拳头。
军权在手,天下我有!
对,得搞兵!
去边关搞兵。
为今之计,是想个办法,不动声色地离开帝都兴阳城。
“砰”
寻思间,门被推开,七皇子萧万荣走了进来。
他手中拎着一壶酒,浑身酒气,醉醺醺来到萧万平床前。
这七皇子萧万荣,是萧万平兄弟的死敌。
东宫之争,他败于萧万平兄长之手,从此一蹶不振,染上了酒瘾。
太子率军出征,他便迫不及待想要拿萧万平出气。
这不,昨日便找了个借口,带着萧万平出去狩猎,在马镫上做了手脚,试图将他摔死。
“昨日八弟不慎坠马,本皇子心有不安,特来探望,你们都下去吧。”萧万荣嘴角牵起阴笑。
“是!”
两个太监捂着嘴,幸灾乐祸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