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许久未曾开口,还在适应着唇颚的咬合。
紧接着,贝拉的惨呼声呀然停止。
房门里,突然响起一声诡异的“噗啵”声响。
门缝隐隐透出了红光,随着红光之后,散出了黑雾。
以及非比寻常熏人的血味。
就像在血气之中,夹带了某种恶毒。
逼得德拉科有些头晕目眩,右手紧紧捏着心口的袍襟,
勉强忍着摇摇欲坠与干呕的恶心感。
“她们...怎么了...”
咬着牙问起,但一开口,自房里漫上长廊的血味更肆意地窜入鼻腔。
深深皱起了眉,强自忍耐的同时,
冷不防地,脑海里窜过了罗道夫斯冷淡的声线。
“来不及了。”
就像与伏地魔前往魔法部刺杀斯克林杰时,他所使出的魔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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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还在尝试思索是什么来不及了,房门后又有了动静。
“哇!哇!”
婴儿嘹亮的哭声响起,但响了两声,便恢复寂静。
取而代之的,是贝拉急迫的哭求。
“娜吉妮!娜吉妮!救救她呀!”
血雾的腥臭再次飘起,门缝里的红光更盛,伴随着婴儿重新发出声响。
但德拉科只是脸色更加惨白,双手不自禁地颤动着。
房里透出的,不是属于新生儿的哭啼,
而是随着红光闪烁,带着规律配合,一声声诡异的嘶鸣冷笑。
以及僵硬的女声。
“ㄨ-ㄛ-我的诅咒,我的诅咒太-太过薄弱。”
“ㄓ-ㄓ-只能稳定,ㄨ-无法-法完成主-主人的魔-魔法。”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干得好娜吉妮!”
“强大的诅咒在路上了。主人亲自去取!”
“让我…让我看看…看看她…”
诡异的对话,让德拉科在惊愕之余,不自觉地朝房门踏近了一步。
“唔…!”
步伐才刚踏起,身子猛地一阵刺疼,
只觉得一阵恶寒将自己逼退了开来。
“你不会想闯入的。”
罗道夫斯淡漠地看着德拉科,毫无情感的口吻夹带警告。
德拉科皱起了眉,看着罗道夫斯,脑海里闪过了另一个自己的声响。
眼前突然一阵漆黑,身子失力般险些就要摔落在地。
罗道夫斯依旧只是冷眼旁观。直到眼前的少女闪过冷冽的眼神。
德拉科身上明显不同的气质,让他饶富趣味地“咦”了一声。
“你不是德拉科·马尔福。”
“而你,不是黑魔王的人。”
初次见面的交谈,让久经血战的罗道夫斯难得地侧过了头。
“博金与博克的店。”
德拉科说着,冰冷的眼神直视总是难以揣度的姨父。
发觉他的双眼,在闪过细微的光泽后,又一次恢复了无生气的样子。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房门里,传出贝拉惊喜的轻呼。
和随之而来的,婴儿的哭声与嘶声冷笑。
德拉科移开了视线,深皱着眉,凝视房门。
冷不防地,脑海里又钻出了罗道夫斯的声调。
“是我低估了西弗勒斯的训练。”
德拉科回过视线,罗道夫斯的双眼仍旧空无,但自己脑海中的话声不绝。
“它在预言厅要找的,不只一个预言。”
“另一个预言,来自我的主人,你短暂的…恩师?”
紧接着,在罗道夫斯转述的预言中,心思死沉。
当余众幸免,当诅咒迭更。
When spares are spared, when curses re-cursed.
当时间牢笼炼制,当凤凰灰烬燃焚。
When the prison of time is forged, when ashes of the phoenix burned.
当悔者殒落,当悲者消沉。
When the regretted falls, when the sorrow adjourns.
当隐子逆杀生父,伏地魔终将起死回生。
when unseen children murder their fathers, will the dark lord return.
预言过后,罗道夫斯的声线消退,背过身去紧盯着房门,不再理会德拉科。
德拉科在原地站了片刻,房门后已经恢复平静。
带着疑惑与忧虑回到房里,下意识地走到写字台前。
正想提笔从潘西达芙妮的信息中得到欣慰,
却在见到羊皮纸上,潘西凌乱的笔触时,将手中的墨瓶泼洒打翻在地上。
达芙妮失踪。她被卡罗带走后就不见人影。
母鹿来过,但只说了几个字:
伏地魔。老魔杖。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