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私下里向安德里发起了挑战,他毕竟还是有着理智的,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的评价。
当然,当时的沈伤不可能打倒对方,只是他自己深有信心,认为可以借此窥破对方的虚实,迟早有一天可以从容的击败对方。
结果虽然无人知晓,但在过去,沈伤却是叫沈无伤的,他由此远走东都,在那里驻扎下来。
“你这——”
“撒贝尔”
安德里伸出手,念着对方的名字,打断了撒贝宁将欲出口的怒骂,后者温顺的服从了命令,眼眸格外明亮,脸上带着喜意。
“我一直都是很看好你的,我等着你向我挑战的那一天”
安德里微笑着转向沈伤,在‘向’上声音略微加重,沈伤眼神一凝,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轻哼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毕竟,沈伤虽然不可能打倒他,但他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安德里可以担保,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未来的影像在大脑中一闪而过。
“‘弗兰克斯’和‘故乡’的诸多事务有劳两位了,我只会在‘亿万都市’这边停留,毕竟这边的胆子相对较重,我需要多操心一番”
安德里对着两人致以谢意,表情十分诚恳。
“谁管你,切”
“啊啊,多么高尚,可又是多么痛苦”
沈伤无动于衷的移开目光,脸上带着不耐,撒贝宁则是一脸惊喜的表情,只是表情稍有些遗憾,两者截然不同的表现让人们议论纷纷。
人群中顿时响起科普的声音,齐休静心聆听了片刻,在有些朦胧的记忆下,也逐渐捋顺了具体的缘由。
在过去,大灾刚结束的人们曾想像过去一样划地而治,毕竟随着人种和习俗的不同,生活在一起实在有些勉强,讷于言勤于行的东方之人,与好言多论的西方人,屡屡冲突不断。
只是当时的领导者们予以压制,才没有引起什么大乱子。
于是,在彼此交流过后,他们决心各自分开,在大陆的东西两面各建立一座城市,时机成熟后就互相告别,今后作为单独的国家进行相处。
不过,因为后来的某件事,这个决断最终没有实行,人们在大陆的中心处置建立起一座新的都市,就是如今的亿万都市,寓意拥有成亿上万人的都市。
而神殿则坐落于此,首座们则带领军团护卫着这个都市,在原有的决策中,东西方各出两位大总统,分管曾建立于两侧的‘弗兰克斯’和‘故乡’。
那里是始终不愿与其他族群交流的人们的自留地,亿万都市只剩下了愿意交流和关系密切的人,在这里不分人种,不分信仰,是属于所有人的都市。
首座们一边看顾着神殿,一边治理着亿万都市,甚至,必要时,也可以进行切割,在当时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但,东部的大总统因为某种原因,最终无法照理‘故乡’。
最终导致管理‘弗兰克斯’的安德里来到亿万都市,作为领袖负责监管亿万都市,由此,东西两都则设立了代理人,沈伤和撒贝尔则是如今的代理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毕竟,如果按照最初的预想,安德里就是‘弗兰克斯’真正的主宰者。
而与之相反,‘故乡’里则集结了厌恶安德里的人,毕竟当时他们就是那么强烈的要求离开,不愿接受安德里的统治,所以在那个环境中长大的沈伤也自然对安德里毫无敬意。
当然,那与齐休也没什么关系,他毕竟是停留在亿万都市的人,对他而言,另外两都的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所以一向喜好阅读的他才没有记住。
安德里管辖着亿万都市,从他出生以来,就是这里的常识,事到如今,即便对方想要回去,亿万都市的人想必也不会同意的。
齐休瞄了面容郑重的安德里一眼,心中的那个想法越发强烈。
而且,他迟早有一天会去挑战对方,所以,只要对方依旧存在这座城市中,他就一定不会迷茫,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他如此坚信着。
“在这个平凡的日子中,我们齐聚一堂,为了同一个目的,即,我们同胞的死”
齐休抬起脸,那边安德里正在面孔肃穆的宣讲着,他的声音并不强烈,但那份坚决的意愿却浸入所有人的心中。
“也许有人想,不过是些许人类的死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为此大动干戈,简直费心费力,颇为可笑,在你们之中,一定有这样的念头闪过”
“我本身并不想评价你们这种想法的优劣,我只是想说说自己的意见”
安德里轻轻摇头,并没有用自己的力量以及地位强制要求他人同意自己的意见,而是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想要复活某人是很容易的,哪怕是少量的群体,也算不上什么难点,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的决意就显得极为可笑,但我想说,那是有价值的行为”
“不是因为生者的意愿,强制要求死者再度归来,而是认可他们所作出的贡献,以他们的努力作为基准,开拓更为美好的未来”
“我称其为历史的必要性,即,为了达成某个条件,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那份死亡并不是徒劳无功,反而只想着用苍白的复活来抵消他们的努力,换取自身的心安,那是一种傲慢,是对责任的背弃”
“身为生者,我们应当承载这份责任,并为此奋斗终生”
“至少,我如此祈愿着.....”
略微沉闷的声音落下,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经济,人们默不作声的望着安德里,眼中浮现思索的光芒,在对方的话语中,他们隐约感受了某种名为命运的存在。
那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对手,被刁难,被敌视,终日想着埋葬他们的神秘存在。
而安德里则是与其分庭抗礼,甚至占据了上风。
所谓超越之人,即是掌握命运之人。
“生者吗.....”齐休呢喃着,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