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散,红衣轻纱,裸足在外……乍一看这场景还以为自己中邪了,整天想人想糊涂了。
景元停驻在床前,看尧月一手握拳撑着脑袋,侧卧在床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床面,示意他过来。
怎么说呢,这动作意味勾引,但在尧月身上,体现得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邀美人入怀宠幸。
更何况尧月那个眼神,满是玩味和试探,哪有一丝旖旎情愫,很明显尧月是来捉弄人玩的。
尧月又抬手伸向景元,这已经是荣宠了好吧,还得陛下再次邀请……尧月垂眸放柔眉眼,然后视线微抬,对上景元的目光。
景元平静的眸光一颤,最后眼眸一弯,泄出一声笑音,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看穿尧月的恶趣味。
尧月看景元抬手把发带拽下来,然后是腰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景元只是解开自己的外衣,随手放在椅背上了,紧接着转身走人,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端着一碟水果来了。
尧月:“……”
“你吃吗?”景元毫不见外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哦对,这本来就是他的床,有啥道理讲究回避啊。
尧月看着凑到眼皮子底下的果盘,她还没说什么呢,这果盘就缩回去了,白毛大猫猫自己吃得挺高兴。
尧月:“……”
救命,心情指数在下降。
最后,尧月无奈坐起来,把滑下肩头的衣服整理好,再把一头银白长发理顺,扔到身后去。
“你可以啊,景元,你人在罗浮,手倒是伸到列车组那边去了,比我消息都灵通。”尧月坐姿流氓,靠着床头。
“我可没有主动去问,是他们诚以待人。”景元的白毛散乱,更像一只慵懒的白毛猫猫了。
“但你空手套白狼啊,你良心不会痛么?”尧月拍拍自己的心口,表情心痛且指责景元的无耻行径。
“尧卿与我半斤八两。”景元咀嚼着一块桃肉,笑得眼眸一弯,眼角泪痣随眼尾弧度起伏。
“我没有良心这个东西,我也没有道德,别拿话绑架我。”尧月抬起双臂,比了个叉号在胸前。
“说空手套白狼,那也不尽是‘空手’吧?”景元又把话题扯回来辩驳,他总是笑眯眯的,让人不能透过这盏澄亮的茶汤去辨清他的情绪。
“啊对对对,撒一把麦粒那雀儿自己就进筐了。”尧月很佩服且敷衍的鼓掌,那就是阴阳怪气。
“啰里吧嗦说这些,你就没有想问的?”尧月看向景元,她笑容更恶劣了,“比如,你那个应星哥啊,丹枫哥啊,都是我的人了。”
“嗯,意料之中。”景元回望过去,一双如同茶汤澄澈凉透的眼眸,含着笑意且光明磊落。
“哦……我是不是该说你还挺大度的。”尧月眼中笑意玩味,看着景元这双金眸只有纯粹笑意,没有那种污脏的念头。
“应该说,你对我真好~”景元突然身子一歪,脑袋朝这边靠过来,声音还夹着个嗲嗲的腔调。
这成功把尧月膈应到了,她连忙抬手挡着景元靠过来的脑袋,然后推回正位,“这话什么意思,爱慕之人收男人,还是对你真好?”